時至今日,所有人都在執行雲九傾的命令,可仍有人心中不解。
“你忘了,是我們先占了彆人的地盤,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把人逼急了,那是要跟我們拚命的。
何況三兩天就結束戰事,誰會知道我們的厲害?
沒了呼延戰,北戎還會有彆的將軍。
沒了北戎還會有西岐,甚至是大楚和南嶽,你難道要我們的將士和百姓永遠處在這無窮無儘的侵略和反侵略中嗎?”
廉清漪當然不希望未來一直在打仗,但怎麼樣才能不打仗這事兒她卻是沒有考慮過的。
聽得雲九傾的話,忐忑地低頭,“屬下愚鈍,請九爺明示。”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北戎這塊硬骨頭,我全都要,但如果有可能,我隻想打這一次丈。
所以,清漪,告訴弟兄們,吃飽喝足睡好,往後的硬仗還多著呢!”
廉清漪聽得雲裡霧裡的,不過這並不妨礙她聽明白雲九傾並沒打算放過那些北戎敵人。
遂應了一聲就歡天喜地的跑去向小夥伴兒們傳達雲九傾的命令了。
彼時雲九傾正在問老板,“敵營情況如何,警惕性還那麼高嗎?”
北戎大軍打了敗仗,對雲九傾他們所使用的武器又一無所知,理所當然的緊張害怕。
從雙方撤兵後北戎方麵就一直緊繃著,為了避免再被雲九傾反包圍,所有白袍軍全部集結在一處,巡邏隊交叉巡邏,從不間斷。
那種情況,即便是雲九傾帶著火器營去偷襲也得被他們咬下一口肉來。
雲九傾在等一個契機,等一個北戎人不耐心,放鬆戒備的契機。
老板很早就知道了雲九傾的意圖,舔著爪子漫不經心道:“緊張著呢,梁城外的草叢裡到處都是北戎的探子。”
雲九傾於是洗漱更衣,親自到軍營裡去。
她毫無目的的四處轉悠,將士們見了她都殷勤的叫一聲“九爺!”
隨即各自都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雲九傾一一招手回應過,而後進了傷兵營。
簾子一打開,裡麵的傷員們全都看了過來。
出乎意料的是宮微和黎笙也在其中。
黎笙正在為一個傷員的胳膊換藥,看到她來,立刻站了起來,“九爺,您怎麼來這兒了?”
“過來看看弟兄們。”
雲九傾擰眉進入傷兵營,錯略的觀察了一下,“所有的傷員都在這裡了嗎?”
負責照顧傷員的廉清漪迎了過來,“回九爺的話,凡是重到需要大夫們處理的傷員都在這裡了。
因為人員不多,所以沒分營區,就讓弟兄們在這裡住著了。
此次戰事,一共犧牲十一人,重傷二十一人,輕傷五十六人。
除了少數與敵人交手時被敵人所傷,還有幾人被敵人的鐵蒺藜所傷之外,大部分都是因為不熟悉我們的武器性能而被自己的武器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