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從何處得了消息,他們才到城主府,洛雪衣和蘇鈺瑩就跑了出來。
“九爺,您可回來了!
孤身一人闖盛京城,您可嚇死我們了!”
洛雪衣小跑著出來,仔仔細細地將雲九傾打量了一遍,隨即瞳孔一緊,“您受傷了?”
說完便緊張兮兮地摸上了雲九傾的臉。
“啊,有嗎?”
自己沒什麼感覺,胡亂地蹭了一下,才察覺到絲絲微弱的痛感,“沒什麼大事兒,就一點擦傷,彆大驚小怪的,進屋說話。”
從盛京到臨安城,她完完全全是從敵人的心臟中穿梭而來的,隻要活著就算是贏了,那麼點兒擦傷,雲九傾全然沒放在眼裡。
洛雪衣習慣了自家主子大大咧咧的性子,也沒囉囉嗦嗦惹人煩。
帶著雲九傾進了房間後立刻拿了熱水綿帕來,“臨安城缺水,沐浴是不行了,您先擦一擦,屬下給您上點藥。
傷的雖然不重,可畢竟是在臉上,九爺這麼漂亮的臉,留下疤就不太好了。”
蘇鈺瑩將乾淨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來搭在屏風上,“九爺您慢慢擦洗,奴婢再去給您那點熱水,洗乾淨就舒服了。”
雲九傾還是挺愛惜她那張臉的,畢竟也沒人會嫌自己長得太漂亮不是?
而且這一路走來,除了補充體力和必要的睡眠,其他時間都在室外,身上都快臭了。
洛雪衣和蘇鈺瑩兩個姑娘準備的都是雲九傾無法拒絕的體貼,遂一股腦兒全都應下。
等到她洗漱一新,踏出內室,洛雪衣便已經提著藥箱在等候了,蘇鈺瑩則立刻道:“屬下去傳膳。”
雲九傾活像是走流程一般上了藥,吃完飯,才尋著機會做到書桌前,看到桌麵上整齊詳儘的資料,有些感慨地看著二人,“這副手的活兒你們是乾的越來越得心應手了,說說吧,我離開這些天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從九天寨殺出來的洛雪衣和蘇鈺瑩可不會真的成為兩個隻會端茶送水,迎來送往的奴婢。
雲九傾的情報往來,資料整合,上傳下達都是她們二人代為完成的,可以說,她們就是雲九傾在外麵的眼睛和耳朵,甚至,必要的時候她們也能成為雲九傾的口舌和手腳。
見雲九傾問完問題就開始埋頭書寫,洛雪衣習以為常地開口,“回九爺,您離開後戰場上這邊暫時沒什麼特殊情況,一切都挺順利的。
我們這邊開戰後第三天,鎮魂軍就殺過三響嶺向大楚發起了進攻。
按照您的吩咐,寒露和陳渡帶著騎兵營、陷陣營自烏蘭向遼東發起進攻。
目前兩邊都還沒傳來什麼具體的消息,反倒是南嶽那邊有了動靜,聽說,南嶽大軍已經在向金城方向移動了,似乎他們也想從北戎分一杯羹。”
雲九傾在寫信前問話就是想大概的了解一下自己離開後發生的事情,所以注意力都在手下的紙筆上。…。。
忽而聽到洛雪衣的話,驚得忘了收筆,一團墨在已經寫得差不多的信紙上暈染開來,“呀,九爺,您得重新寫了。”
雲九傾乾脆停手,“你方才說什麼,南嶽要向北戎動兵?
金城不是已經向我們歸降了嗎,他們分得哪門子羹?”
四年時間,雲九傾或強攻,或智取,時至今日,除了正在攻克的北直隸十四州,北戎全境儘數歸於雲九傾,南嶽這個時候出兵金城,不是在分北戎的羹,而是在分她雲九傾的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