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一戰看上去好像隻是在反擊南嶽不自量力的挑釁,可實際上,卻是雲九傾他們的立身之戰,這一戰的態度,決定著日後天下各國甚至是民間組織、百姓對他們的態度。
能站在雲九傾身邊走到今日的人也都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兔,聽得雲九傾如此堅定強勢的說要繼續打下去,宮微當然開心。
“可是九爺,屆時您到了南嶽,若是這邊的戰事還在繼續,會不會對您不利啊?”
寒露和陳渡在金城打得激烈,可雲九傾馬上就要去南嶽了,萬一南嶽皇帝小心眼兒,雲九傾在敵國都城的安全實在是令人擔憂。
“無妨,前線打得越激烈,我越安全。”
宮微見雲九傾自己有把握,隨即便退了下去。
雲九傾高坐在北戎皇帝的龍椅上看著下方空蕩蕩的大殿,半晌,忽然吐槽了一句,“要不是這一路親自打進來,誰敢相信這搞得跟聚義廳似的破地方是個皇宮啊!
一群人還為了這麼個位置搶得頭破血流的,難怪天天搶他國資源還混成這副德行呢!”
嫌棄地拍了拍粗糙的黃金扶手,掌心微微刺痛了一下,一抬手,好麼,一道血痕橫跨整個手掌。
“呀,九爺,您受傷了!”
洛雪衣嚇了一跳,過來一看,居然是龍椅扶手上的龍頭做得太粗糙給雲九傾的手掌劃破了。
“不是,這什麼做工啊,還龍椅呢,他們不會以為搬一大塊金子往這兒一丟就是龍椅了吧?”
洛雪衣又氣又無語,吐槽著吩咐
隨從熟門熟路地去拿藥箱,洛雪衣還在那兒捧著雲九傾的手邊擦拭傷口,邊不滿地抱怨,“不是說北戎上下都崇尚狼圖騰嗎?
軍旗上都掛著個狼頭,天天在那兒喊他們是天狼神的子民。
既然是天狼神的子民,皇宮裡供奉,皇位上還有這後麵的圖騰不應該是狼嗎,為什麼還要弄一大堆龍在上麵呢?”
洛雪衣平日裡並不是一個碎嘴的人,畢竟碎嘴的人乾不了雲九傾的副手這活兒。
今天是真被雲九傾這奇葩的受傷的方式給氣到了,小嘴兒叭叭地吐槽起來沒完沒了的。
雲九傾聞言回頭一看,可不是麼,龍椅後方占據了一整麵牆壁的影壁上盤踞著一條金龍,看上去起碼用了不下一噸金子。
“你不說我還沒怎麼注意,這北戎人口頭的信仰和實際表現出來的行動的確是大相徑庭哈,怪不得一進來就覺得違和呢,堂堂皇宮,搞得跟個暴發戶的豪宅似的。”
雲九傾砸吧著嘴就有了新的主意,“新朝即將建立,打發到外麵的人也該召回來了。
這皇宮裡的東西就彆動了,讓葉知秋自己回來收拾,就當是送給她的禮物了。”
洛雪衣一一應下,
“行了,都下去準備吧,自己的衣服首飾什麼的也多帶一些,彆讓人覺得我雲九傾的親隨拿不出手。”
雲九傾看著隨意,實則第一次以一支獨立隊伍的名義出席他國盛會她還挺看重的。
何況這邊大戰剛結束,內部的事情也要早早安排好,雲九傾遠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
不過這種內斂的沉重在臨出發前被徹底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