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狡黠一笑,“楚京地勢特殊,強攻的話雖然不是不行,但難免損兵折將。
王爺之前還在愁怎麼才能不戰而屈人之兵呢,楚皇這封又拿喬又死裝的求救信也算是來得巧。
王爺已經讓玄羽去打探了,若是沒什麼陰謀的話,王爺打算讓大軍以平叛救駕的名義直入楚京。”
雲九傾咂嘴,“這算是一個正常的思路,但是,長平王和鄧隨欺瞞楚皇不是一兩天了吧,你們難道就沒發現楚皇的異常?
仗都快打完了才想起來去查,是不是晚了點?
而且,你們不是借了牧雲十八騎去,還帶回了九龍衛嗎,這個時候不用,省著乾什麼,等著下崽啊?”
大楚疆域遼闊,且每一座城池落成時都因地製宜,製造了易守難攻的效果。
謝辭淵攻打大楚速度慢一些雲九傾能理解,可現在的問題是他攻打大楚的速度沒有慢,可是對鄧隨和長平王之流,她總覺得謝辭淵有些過於縱容了。
玄烈微微抿了抿唇,“九爺請容屬下替王爺解釋一下,您和王爺都是雷厲風行之人,眼睛裡揉不得沙子。
可是九爺,有一點您和王爺不一樣。
你是一個新王朝的締造者,無論怎麼對北戎的那些朝廷眾人,皇室成員都是合理的。
江山更替,改朝換代,隻要不大範圍傷及百姓,新的當權者怎麼對前朝的人員都無人置喙,甚至對他們太過心慈手軟反而會引發不滿。
可王爺跟您不一樣,他是大楚的王爺,即便登基了也還是大楚的皇帝,他不可能像您一樣血洗朝廷後重新建立一個全新的朝廷。
那就不是撥亂反正,而是在忤逆列祖列宗了。
所以,有些王爺不能做的事情需要借他們的手去做,有些王爺不能動的人,也需要借他們的手去解決。”
玄烈如此一說,雲九傾就明白了。
“得,我果然還是乖乖看戲就對了。
你家王爺什麼時候出發,打算各走各的還是一起走?”
此次出征,謝辭淵和雲九傾一樣都留守侯府,所以謝辭淵現在也還在善州。
兩人都在北地,之間雖然隔了一些距離,若真願意,在前麵彙合也還是能一起走完大半路程的。
“那當然是和九爺一起走了。”
玄烈憨憨地撓了撓後腦勺,“其實王爺已經在路上了,您稍等他幾日,雙方就能在南嶽境內的青城彙合。
如此,誰也不必特地等誰,也不耽誤事,九爺您看合適嗎?
若是您有彆的想法,王爺那邊也可以調整路線,反正時間很充裕,不著急的。”
“不用調整了,就這樣吧。
正好我想去前線看看是哪個大冤種被南嶽皇後和太子支過來跟我們打的,到時候見了南嶽皇帝也好掰扯掰扯。”
謝辭淵教導的任務已經完成,玄烈卻忍不住替謝辭淵捏了把汗。
感覺雲九傾此番去南嶽不會太老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