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九傾之前說過很多話,哪怕是借屍還魂,千年後的靈魂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謝辭淵都相信了,唯獨雲九傾說要娶他這事兒他從未信過。
因為在他心裡,隻有從大楚門娶進章華台的人才是他的妻子。
何況就算是民間招贅婿,最終也還是男娶女,萬萬沒想到雲九傾還真動過娶他的心思。
思鄉心切被安慰好後雲九傾那尖牙利齒的原形就露出來了,“怎麼著,你不願意啊?
北地大定,隻等國號大定,我就可以登基了。
同樣是皇帝,我不能娶皇夫?”
謝辭淵連連搖頭,“你當然可以娶,隻是在世人眼中,誰娶,誰要承擔的責任就重一些。
雖然都為帝王,可我總歸是想多替你承擔一些。
誰叫你一皺眉,我這顆心就忍不住亂了呢?”
“咦惹~”
雲九傾受不了地搓搓胳膊,“你也太肉麻了!”
嫌棄的撇了撇嘴,她跳下軟榻往外跑,打趣的話沒說出口,就讓寒露看到了她通紅的眼眶。
一直在門外等著想叫她用完善的寒露當即目露凶光,“九爺怎麼哭了,是不是宴王欺負您了?”
都是成年人了,又剛從屋裡出來,沙子迷了眼之類的話也偏不過去。
寒露嘴上問著,凶巴巴的眼神已經在瞪謝辭淵了。
後者莫名其妙被瞪,竟然還覺得挺欣慰。
想著雲九傾的情緒估計還沒恢複,轉身跟雲九傾嚶嚶嚶哭了起來,“傾傾你看她,以前母妃在的時候她可不是這麼對我的,果然是人走茶涼,母妃不在,就連之前伺候她的老人都要欺負我了。
傾傾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嗚嗚嗚……”
謝辭淵為了哄雲九傾高興也是夠豁得出去的,兩隻手抱著雲九傾的手臂,臉靠在她肩膀上,把自己扭成個蛆在那兒嗚嗚嚶嚶的。
寒露差點沒忍住一拳捶過去,看著謝辭淵那張熟悉的臉生生忍住了,隻站在一旁恨恨道:“九爺,東陽先生此前提及您的婚事,您看,是不是讓他們著手準備一下。
登基大典結束後就著手選秀,先把皇夫定下來,再選幾個侍君。
屬下看應斐然就不錯,另外,顏老太師在信中說顏恕是家中嫡長孫,要回去繼承家業,但顏恕還有許多兄弟,才情都不錯……”
雲九傾還是第一次看到口齒如此伶俐的寒露,一時間都震驚得忘了說話。
結果不等寒露說完,腰間的手就倏然收緊,“你要納夫侍?”
雲九傾眨了眨眼,“之前沒考慮過,之後也不是不可以。
話說,大楚不是不許女子為君嘛,怎麼你們說起女皇後宮的各種頭銜卻如此熟悉?”
她的腦海中並沒有關於女皇後宮中那些等級頭銜相關的東西。
和身邊的寒露幾人開玩笑說起開後宮的時候她還在琢磨如果一個女皇真的要開後宮的話,那些等級頭銜要怎麼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