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本來兩刻鐘能到的路程因為刺客的乾擾,硬生生早到了一盞茶的功夫。
謝辭淵看到“理藩院”三個大字,狐狸眼一眯,就想挑了那塊牌子。
“宴王殿下!”
一身著鎧甲的南嶽將軍策馬而來,“抱歉抱歉,末將來遲,讓諸位受驚了!
刺客已經退下,諸位請先稍候,末將這就讓理藩大臣帶主人安頓下來!”
謝辭淵立於馬背之上不動,“本王若是沒有記錯,南嶽供使臣居住的地方叫八方館,還有一個會同館。
讓我等入住理藩院,你是想說,本王還有在場的所有使臣都是你南嶽的藩邦臣民?”
聽到謝辭淵的話,堂溪堯和沈微瀾都跟了上來。
堂溪堯直接打馬上前,“雲城主打沒了北戎,怎麼好像連你們南嶽的腦子都打沒了?
讓我們當你南嶽的番邦子民,你們的臉呢?”
那將軍漲紅了臉都有點想念方才氣勢洶洶的刺客了,那些刺客雖然危險,好歹沒有這倆活爹嚇人。
後麵跟過來的雲九傾更是直接開口,“下國書邀請我們來給你們的皇帝祝壽,卻連一處下榻之地都沒備好,你們南嶽還真是有意思!
我看這個壽辰也不必過了,左右,掉頭出城,我們回九天城!”
雲九傾帶的使臣隊伍足足有五百人之眾多,此話一出,隊伍沒有絲毫的淩亂。
隨行的士兵原地轉身,車馬稍微廢了一些力氣掉頭,說走就走,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沈微瀾見狀,直接道:“本寨主在西涼寨廝殺三十載都不曾受過一絲皮肉之傷,給人過個生辰,卻差點掉了性命。
這種狗屁生辰,誰愛過誰過吧,本寨主不伺候了!”
她策馬調轉方向就要走,可是那鴻臚寺卿卻擋在了她麵前,“沈寨主這是什麼話?
刺客襲擊那也不是我等能控製的事情,再說了,理藩院隻是一個名字而已,如何就不能……”
他是想說理藩院隻是一個名字而已,如何就不能下榻開了。
可所有人都知道,隻要謝辭淵一行人入了理藩院,那後麵的話怎麼說還不是他們南嶽說了算?
南嶽想把所有人當傻子玩兒,隻可惜,偏偏在場最傻的是他們自己。
沈微瀾都懶得跟他廢話,一鞭子抽在馬背上,“滾開!”
馬兒應激地衝出去,那鴻臚寺卿慌忙躲開,倒是沒有被馬撞到,可也沒攔住沈微瀾他們,四方使臣隊伍掉頭離開,這算是古往今來第一次了。
鴻臚寺卿都快要哭了,“快、快去稟報太子殿下,必須攔住他們!”
各國使臣前來為南嶽皇帝祝壽,卻連皇帝的麵都沒見著就離開,這種事情傳出去,南嶽就成全天下最大的笑話了。
他就說這種下馬威要不得的!
雲九傾一行人當然不可能就此離開的,但南嶽敢給他們這種沒分寸的下馬威,就得付出代價,所以他們離開的氣勢是很足的。
之前槍炮齊鳴的刺客早就消失不見,雲九傾一行人走到順天城中間最熱鬨的大街時南嶽百姓們都糊塗了,“這些使臣不是才來嗎,怎麼就要走了?”
就在百姓們議論紛紛之時,葉清絕的車駕從另一頭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