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聲音叫得前麵的雲九傾和楚天驕都停了下來,雲九傾挽著楚天驕的胳膊回頭,“你怎麼跟她一起來的,半路遇見的嗎?”
“對啊,城門口遇見的。”
明明兩個人從見麵到認識加起來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雲九傾自來熟也就罷了,楚天驕也是由著雲九傾挽著她的胳膊。
看到雲九傾癟嘴,她忍不住挑眉,“怎麼了,你跟她有仇啊?”
“仇算不上,但……”
話音未落,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哦莫,他怎麼來了?”
這話鋒轉的,楚天驕又忍不住回頭去看,就看到大楚那邊的馬車裡又下來了幾個人。
“臣妹(微臣)參見宴王!”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謝辭淵嫌惡的皺眉,“本王不記得父皇給本王生了你這麼個妹妹,彆亂認人。”
說完就要走,卻被另一個人繞到前麵攔住,“宴王且慢,聽聞小女和宴王一起來了,不知小女在何處,可否讓微臣見一麵?”
謝辭淵像是才看到他,“你便是雲道唯?”
雲道唯彎腰行禮,“回王爺,正是微臣。”
“你不是戶部侍郎嗎,何時變成禮部的人了?
還要見傾傾,你們不是早就斷絕父女關係了嗎?
傾傾在流放的路上最難的時候可都攥著你那份斷絕關係的血書呢,這會兒見什麼見,平白惹了傾傾不高興。”
話說完,不顧寶安郡主和雲道唯難看的臉色,他揚聲下令,“玄烈,吩咐下去,大楚方麵,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中原和北院。
若是有人伺機靠近本王和傾傾,直接打出去!”
話音落下,他快走幾步追上前麵已經走遠了的雲九傾,見雲九傾和楚天驕聊得開開心心的,完全沒有被雲道唯影響到,這才放了心,不緊不慢的跟在雲九傾身後。
堂溪堯很快也追了上來,“方才那人是雲城主的父親?
聽你的意思,雲城主當初和他斷了親了,這怎麼回事啊?”
堂溪堯說著,八卦兮兮的眼神直盯著雲九傾的後腦勺看。
謝辭淵巴不得讓所有人知道雲道唯當初辦的惡心事,方便以後有人拿孝道道德綁架雲九去的時候多個人為雲九傾說話。
堂溪堯一問,他便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說了出來。
“當初本王在戰場上受傷,眼瞎腿殘,還跟新皇水火不容,滿朝文武沒一個願意把女兒嫁給本王的,本王也理解。
可雲道唯為了討好新皇,硬生生將傾傾塞了過來。
本王被流放的時候他怕傾傾連累他,非但沒有帶傾傾回家,還逼著傾傾簽下了斷親書。
流放的時候,連頭都沒送過來。”
哪怕是為了雲九傾以後正名而做鋪墊,他說著說著還是把自己說生氣了。
“白洛顏是父皇和母妃養大的義女,雲道唯是傾傾的生父,大楚皇帝的這算盤打得本王在南嶽都聽到了。”
堂溪堯聽得挑眉,“那你以為,楚皇這算盤,能如意嗎?”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