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淵聯係今日和堂溪堯談話的場麵就明白了雲九傾的想法,“留一部分吧?
也彆等著在宴會上救人了,敢在壽宴之前把明慧郡主和肅親王夫婦還有大部分的火器帶走,想辦法在壽宴上激怒嶽文帝。
這場壽宴,邀請了天下所有派得上號的人物,隻要讓參加壽宴的人看到嶽文帝用火器攻擊我們,就足以令天下人意識到嶽文帝父子的危險程度了。”
“論翻雲覆雨之陰謀手段,還得是你。”
雲九傾一直都是聰明而自知的,但謝辭淵總能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候提醒她,“你還得練!”
她倒是也不氣餒,大大方方地給謝辭淵豎起一個讚揚的大拇指,“就按照你說的這麼辦。
咱們今日鬨了這麼一出,也足夠葉清絕和裴如煙喝一壺的了,不過到現在還什麼動靜都沒有也是挺奇特的,你這邊有什麼消息嗎?”
當朝太子和太子妃當街跟他國使臣大打出手,不管南嶽是要包庇自己人,還是要及時挽回形象,總該有一些行動的。
結果他們在華裳閣吃完飯,回來都快一個時辰了,南嶽方麵還什麼反應都沒有,這著實令雲九傾想不通。
“目前還沒聽到南嶽皇帝有什麼動靜,不過大楚那邊倒是有消息傳來了。”
謝辭淵說著直接將自己反複看了好多遍的情報塞給雲九傾,“你看,我們才走,就有人坐不住了。”
謝辭淵之前對楚京圍而不攻,會有人趁著他離開時作亂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過雲九傾看到情報上列出來的作亂之人的名單後卻愣住了,“安平郡王,這……這不是謝昭的父親嗎?”
謝昭,她在這個世界真正的老祖宗,也是曆史上謝辭淵唯一的繼承人。
這一世謝辭淵還沒回到楚京,也還沒來得及過繼謝昭,結果謝昭的父親居然聯合楚皇打算在他們回去的路上截殺她和謝辭淵。
雲九傾腦袋一時間打結了,“按時間推算,謝昭現在應該是五歲了吧?
難道說,曆史上的你,就是因為安平郡王出事,才過繼了年少喪父的謝昭?
那不能吧,按照這事情的走向,安平郡王之死多多少少與你有些關係,你能心大到過繼仇人之子,還將他培養成自己唯一的繼承人?”
就算曆史上的謝辭淵並沒有真的稱帝,可那也是割據一方的梟雄,這樣的人,骨子裡有屬於他自己的善良,雲九傾當然不否認。
但若說他愛心泛濫到把仇人之子當成自己唯一的繼承人培養,雲九傾是堅決不信的。
哪怕謝辭淵即將成為他共度餘生的伴侶,她也不相信謝辭淵能善良到那種地步。
謝辭淵搖搖頭,“人心易變,或許是我今生所做之事與曆史記載的不同,周圍的人也就變了吧。
倒不是什麼要緊的人,就是提醒你一下,接下來要比以往更加謹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