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正當小葵、中年文官覺得局勢已穩,玄武插翅難飛之時。
遠端忽地傳來奔騰的馬蹄聲。
奔馬迅疾如風,其勢若驚濤駭浪,席卷而來。
雖隻寥寥數騎,卻硬生生讓他們營造出了千軍萬馬奔騰而來的感覺。
鎮衛軍為之愕然。
錦衣內侍手足無措。
小葵麵色一黑,已咬牙切齒。
“薑破虜!”
該死的,居然忽視了薑破虜這條邊境瘋狗!
他本以為薑破虜已經提前離去了,故而也就沒多關注。
誰知,這條瘋狗在關鍵時刻,居然又殺了回來。
中年文官在愣了一下後,開始跳腳。
“哪來的賊鳥廝,敢壞老夫大事?”
“鎮衛軍,速速將他們射殺!”
眼見擒獲玄武的功勞就要到手,偏偏有人來搞破壞。
這讓中年文官,如何不怒?
口中不斷罵罵咧咧,什麼賊鳥廝、賊配軍等等詞語,脫口罵出。
他震怒之下,便下令鎮衛軍射殺薑破虜等突騎。
按照鎮衛軍的服從性,他們本該在中年文官下令的那一刻,就將手中的破氣弩箭射向薑破虜等人才是。
但偏偏,鎮衛軍全體士卒,都似神遊天外般,慢了一拍。
無他,鎮衛軍說到底也都是武夫。
他們也是文官口中的賊鳥廝、賊配軍。
中年文官雖是在罵薑破虜等人,但焉知他內心就沒有鄙視鎮衛軍的想法?
所以,鎮衛軍全都猶豫了一下後,才準備開始射擊。
但,一息的遲滯,已經晚了。
若風卷殘雲般的突騎,瞬間席卷而至。
奔馬速度不減,直接衝入院子,甚至還撞開了幾個未能來得及反應的鎮衛軍士卒。
“玄武,上馬!”
為首的薑破虜,已縱馬飛馳到玄武的十數步外,高聲喊道。
再往前就不行了。
有縱橫交錯的絕氣繩在,薑破虜也不敢太過靠近。
絕氣繩這玩意,可不分對象。
但凡靠近繩索三步之內,必然會影響體內內力運轉。
“殺!”
相比起中年文官,小葵應對突發變故的經驗無疑要豐富很多。
他立馬下令錦衣內侍動手。
轟!
原本封鎖住玄武前後退路的絕氣繩,開始朝著薑破虜和突騎們包圍而去。
這群錦衣內侍,或許一開始就沒想過自己是擒拿玄武的主戰之力,原本手中的弩箭早已被收齊。
他們現在能倚仗的,也隻有絕氣繩了。
“射,射死他們!”
中年文官也反應過來,跳腳連連。
他在兵部並不太受上司重用,早就想著要靠一些非正途升官渠道往上爬了。
這一次緝拿玄武的任務,還是他花了不少積蓄,從上司那爭取來的。
原本他還指望著辦妥這件事,能得到上司……甚至蕭太師的青睞。
誰知,竟有人來壞他大事?
這如何能忍?
不就是幾個邊軍麼,射殺了又如何?
武夫,不過草芥也。
早晚要收割的。
嗖嗖嗖!
這一次,鎮衛軍沒在遲疑,紛紛射出了手中的破氣弩箭。
說到底他們鎮衛軍,不是邊軍。
文官鄙視他們,他們還鄙視邊軍呢。
一群土包子而已,如何能跟他們吃皇糧的比?
密集的箭雨,籠罩而下。
中年文官帶來了至少數百鎮衛軍。
幾百支弩箭齊射而下,倒也能算“箭雨”了。
可惜,他們麵對的是鎮北軍突騎。
不管是薑破虜,還是他的兄弟,每一個都是戰鬥經驗豐富,且個人實力超絕的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