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督讓咱們儘快南下,咱們收拾收拾,立馬啟程。”
青龍想了想,朝白虎、朱雀說道。
白虎、朱雀自無異議。
……
京城,皇宮坐忘閣。
泰安帝登基已有一段時間,但還是會習慣性地抽出時間來坐忘閣坐坐。
和父皇請教一下政務上的事情。
“父皇,大喜啊!”
今日,泰安帝一改往日愁眉苦臉的表情,剛踏進門便喜氣洋洋的嚷了起來。
盤坐在蒲團上閉目修煉的保德帝,緩緩睜開眼。
他寵溺地看了泰安帝一眼,笑著搖了搖頭。
雖然太子已經登基為帝,但在他眼中,依然還是當年在他和皇後膝下承歡的小兒。
“何事讓你這個天子都如此失態?”
“且說來讓朕聽聽?”
保德帝一邊示意王潮搬個蒲團給泰安帝坐,一邊笑嗬嗬地問道。
在自己父皇麵前,泰安帝自然不會端著。
老實不客氣的在蒲團上坐了下來。
“父皇,子玉又立功了!”
“他在瓊州斬了暹羅國師淨嗔,暹羅國內更是因此出現政變,新繼位的暹羅王為平息我大楚怒火,願向我大楚納貢億兩白銀。”
“有了這上億白銀進賬,國庫總算是寬裕了!”
泰安帝喜氣洋洋的說道。
大楚的國庫早就空虛的多年。
這一切都是托保德帝的福。
他修仙的花費可不少。
搜羅奇珍異寶這些,耗費之大,讓人無法想象。
更彆說保德帝一向喜好奢靡,排場極大。
饒是大楚的富裕,都經不起他的折騰。
聽到國庫兩字,保德帝麵上罕見地抹過一絲不自然。
自家知道自家事。
這些年他乾得混賬事,數不勝數。
彆看他讓位給了泰安帝,但事實上留給泰安帝的並不是如畫江山,而是爛攤子。
也虧得泰安帝一向仁孝,並不在意這些。
“子玉不是去了巴蜀麼?怎麼跑瓊州去了?”
好在保德帝臉皮甚厚,不自然也僅僅隻是一瞬間,很快又好奇的問了起來。
他記得前段時間子玉請旨出京,是為了雲貴叛賊項烽,才去了巴蜀。
怎的一轉眼又跑瓊州去了?
瓊州可是在大楚的犄角旮旯啊!
“父皇有所不知。”
“子玉在巴蜀已做出部署,驅逐了與叛賊項烽勾結的拜火明尊教,又留下了繡衣精銳在巴蜀坐鎮,故此雲貴十萬叛軍,覆滅指日可待。”
“反倒是東海那邊,暹羅王野心勃勃,謀劃著想要入侵我大楚。”
“子玉知道此事後,立馬奔赴瓊州,並下帖暹羅國師,邀請淨嗔會獵於瓊州,最終一戰斬殺淨嗔,嚇得暹羅大臣們連夜發動政變,將原先的暹羅王趕下了台。”
泰安帝眉飛色舞的說道。
子玉果然是朕的肱股之臣,就是能替朕分憂啊。
在這一刻,泰安帝體驗到了父皇當初的感覺。
有子玉在,躺贏啊!
“小小暹羅,竟妄圖垂涎我大楚,真不知所謂。”
“子玉此事辦的爽利,朕很滿意!”
保德帝聞言,眼眸中抹過一絲殺意。
他雖然擺爛多年,但年輕時到底是一代英主。
小小暹羅居然也敢上躥下跳。
他豈能不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