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老夫!”
“你們想乾什麼?”
“青龍,老夫之子乃朝廷禦史,爾等鷹犬荼毒良善,就不怕遭禦史彈劾!”
張繼遷掙紮了幾下後,徒勞地嘶吼道。
他怎麼都沒想到,繡衣衛會對他下手。
說句不好聽的,像他這種文人出身的士紳,內心深處就從來沒看得起過繡衣衛。尛說Φ紋網
本以為繡衣衛就算再大膽,也不敢動他。
畢竟,他的大兒子可是朝廷的禦史,還是禦史大夫的左膀右臂。
無論換做哪個官員,不得都給些麵子嗎?
偏偏繡衣衛卻絲毫不講這套官場上的人情世故,著實可恨。
直到此刻,張繼遷雖然憤怒,但也沒有太過驚慌。
他可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難不成繡衣鷹犬還真敢殺他?
“禦史?嗬,你子張修遠早已入了我繡衣名單,你怕是指望不上他了。”
青龍聞言,不陰不陽地笑了笑。
若非這段時間外患頻頻,繡衣衛怕早就對張修遠動手了。
一個將死之人罷了,繡衣衛會怕他?
彆說現在執掌繡衣的都督洛珩,深受保德、泰安兩代帝王的信任。
就算是先前繡衣衛拉跨之時,也從不會把什麼禦史放在眼裡。
張繼遷驚怒萬分,一時間竟連掙紮都忘了。
番子趁機如死狗般將他拖了出去。
“督司!”
張繼遷剛被拖出房間,忽又有番子匆匆走來。
青龍並未回身,淡淡地問了句。
“何事?”
“白虎督司救出一名被張家捆綁囚禁之人,據此人交代他是本縣縣令,白虎督司特讓卑下前來稟報。”
番子躬身一禮,道。
青龍聞言不由挑了挑眉。
“本縣縣令?”
“這張繼遷竟敢對朝廷官員私設刑罰?”
青龍驚了。
他雖知道張家多有不法之事。
但這些破事中可從來不包括觸及朝廷官員。
縣令品階雖低,卻也是正兒八經的官場之人,他張繼遷怎敢如此?
“帶路!”
“本座要見見這位宜陽縣令。”
青龍想了想說道。
當即,番子便帶著青龍,朝後院的雜間走去。
所謂雜間,其實就是張繼遷正院中堆放雜物的小房子罷了。
番子和青龍趕到時。
雜間內已站了不少人。
白虎、朱雀都在。
除了他們外,另有一白胖子正抱著一婦人痛哭不已。
那婦人雖麵帶無奈之色,卻還是忍不住柔聲安慰著白胖子。
他們邊上,則是名侍女打扮的少女,卻似被點了穴道般杵在那裡。
看到這一幕,青龍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目光投向一旁的白虎、朱雀,仿佛在問這是咋回事?
白虎攤了攤手。
老實說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隻是看到雜間中被捆了一人在裡邊,問是張繼遷將其抓了後,才將其放了出來。
倒是那婦人和少女,卻是朱雀帶來的。
“畜生,該殺!”
朱雀冷冰冰地說了句。
她這畜生兩字,顯然是指張繼遷。
這會,裡端的白胖子終於也止住了啼哭。
抹了把眼淚後,回轉過身,朝中青龍、白虎、朱雀俯身一禮。
“下官宜陽縣令白垣,見過諸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