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巨頭注意到夏沫臉上的異常,轉過頭去透過窗子,看到了那片快速壓來的不祥血煞。
“那是什麼東西?”颯迦滿臉奇怪。
賜福槍刃出現在手心,龐貝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麵色凝重地說:“反正不可能是什麼好東西,從方位來看似乎是從遠征大軍的方向趕來。”
“大軍該不會……出事了吧?”一種不祥的預感在颯迦心裡生出。
“彆瞎說!”
龐貝壓低聲音,說:“這個時候不利於團結的話千萬不要說!不管那是什麼東西,我們都必須先將它擋在城外。”
說完,他看向夏沫。
“明白。”
夏沫點點頭。
由於安東尼案件,廣場上正擠滿了人,必須儘快將這些紅血民眾疏散,以免因為恐慌造成不必要的損傷。
龐貝大笑一聲,消失在議會大廳,喊著:“就讓我這位執政官臨退休前,再為城邦戰鬥一次吧!”
“有始有終,一切從我們開始,必將以我們終結。”颯迦拿出賜福法杖說,“新時代的民眾不再需要舊時代的引導。”
夏沫大喊一句:“我馬上就來!”
颯迦莞爾一笑,離開議會大廳,跟上老戰友的步伐前往城外阻攔那團不祥的血煞。
三人立即分頭行動。
血煞從南方壓來,猩紅儘染雲霞。
瀆神的小醜生怕彆人不知道自己殺來,用十二分力氣渲染末日來臨時的終章。
他必須儘可能多地營造災難,隻有喚醒懦夫的恐懼,才能達成自己的最終目的。
“那是什麼?”
天空紅透半邊天,散場的民眾紛紛抬頭,看向頭頂奇異的景觀。
福珀勒馬停下,回身看向南方那一團不祥的血煞。
什麼東西?
好強!
他眼皮狂跳不止。
“福珀!”
夏沫出現在一邊,命令說:“立即組織白塔禁衛軍維持秩序,南邊來的那個血煞很強,將民眾儘量向城北疏散。”
“城防巡備從現在開始歸你管,我會增調更多人手給你。記住,那幾個嫌犯重點看管,先把他們照顧好,千萬不能走脫,否則他們會在內部引起騷動。”
說完,也不等回應,夏沫再度消失,前往軍營調動剩下的藍血士兵。
“全軍戒備!”
一杆祝福長槍出現在福珀手中,他立即下令:“一級警戒!白塔禁衛立即全部回崗位,城防巡備按照一級預案全城戒嚴!”
“所有紅血民眾立即回家,遠離居住區域的,立即帶往學校、文明教堂等公共區域避難!”
他大喊一聲:“散!”
“得令!”
白塔禁衛軍立即按照平時預演的那般,開始執行一級戒嚴令。
精神序列的權柄在場內鋪開,連接成一個個神經單元,不斷向外輸出輕鬆愉悅的信息素,以確保人群不會發生大規模騷亂。
智慧序列的權柄以相同方式展開,確保指揮層的命令能夠精確無誤地傳達到每一位負責具體執行的士卒。
福珀將戒嚴權柄暫時移交副手,隻身騎著白馬直奔薇思娜所在位置。
“公主小姐。”
他叩擊胸甲,以軍禮表達敬意。
“統領先生。”
薇思娜沒有提裙屈膝,而是同樣以軍禮回應。
福珀指著陰謀造反的碩鼠們,用命令的口吻說:“這些人要嚴加看管,改變既定路線,將他們直接押去白塔詔獄。”
“詔獄?”
薇思娜眉毛一挑。
“哈哈哈……”
卡西烏斯聽到“詔獄”非但沒有害怕,反而直接大笑起來,喊著:“保民官的狐狸尾巴終於要藏不住了吧?詔獄,好啊,就去詔獄,自有公義為我評說!”
“啪!”
薇思娜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閉嘴!”
看上去嬌柔的公主冷漠嗬斥著。
福珀嚇了一跳,收回自己準備扇出去的巴掌。
薇思娜冷漠地說:“你們這些老家夥真是蠢得無藥可救,也完全不了解保民官小姐,真以為她要實行軍事獨裁?‘詔獄’一出意味著全城戒嚴,這是白塔議會的決定!”
她在解釋,不是說給嫌犯們聽,而是說給所有維內德騎士聽。
災難來了!
薇思娜大手一揮,果決乾脆:“直接捆走!”
“是!”
維內德騎士們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早就看這些逼逼叨叨的老東西們不爽,之前礙於人權隻能押著他們一步步走,現在終於可以動粗。
“嗚嗚——”
“嗚嗚——”
軍營方向,出征的嚎叫吹響。
“福珀統領,這裡交給我吧!”薇思娜看出了事態緊急說,“我早就不是那個需要彆人保護的小公主,請相信我。”
福珀有些猶豫。
薇思娜又說:“戰場才是你的方向,而不是‘詔獄’。”
“呼——”
福珀深吸一口氣,說:“薇思娜公主,感謝你的理解。如果還能活著回來,等戰爭平息,我一定請你吃一頓好的!”
血煞從南方來,這意味著遠征軍團就算沒有全軍覆,起碼也已經潰不成軍。
南方可是吾神親征的方位,如果連祂都沒有擋住……
兩人對視一眼,都已明白此戰艱辛。
“好。”
薇思娜抽動韁繩,說:“我等你,這可是你說的!所有人,跟我走!”
看著公主遠去的背影。
福珀騎著馬衝向血煞湧來的方向。
……
……
征戰的嚎叫,戒嚴的鐘聲,叫喊聲、大笑聲回蕩在城邦上空,所有人都看到雙聖樹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璀璨聖光。
遠比黑龍災厄那次更為耀眼。
百戰槍刃貫穿長空,時間的灰度湮沒天幕,那猩紅的恐怖赤雲被龐貝瞬間化解。
尊金序列塵世大權的槍刃直衝血煞。
“停下,或者,受死!”
他厲聲警告著。
“砰!”
那一杆金屬槍刃被鮮血撕得粉碎,猩紅之中出現一尊誰也無法預料的神隻,三頭六臂的“蘇牧”顯露真身。
“吾神?”
龐貝明顯一愣。
下一秒鮮血的殺戮直接洞穿他的心臟,生死隻在一線之間的戰場,這位執政官為他的大意買了單。
“你很弱啊。”
“蘇牧”嘲諷著。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