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你也被卡車創過嗎(1 / 2)

第二天早上。

一年六組。

“早上好!”

“早。”

學生們相互跟認識的人打招呼問好,一大早就熱情滿滿。

路過嬉笑的同學們,寶穀惠太拎著藍白運動斜挎包走進教室。

剛放下包,就和後座的國見英對上了視線。

兩張同樣冷淡的臉,大眼對小眼,誰也沒有挪開視線。

氣氛一下沉默了下來。

旁邊的同學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這裡不明的氣場,寧願繞遠路也不從這經過。

“……早上好。”國見英沉默了一會,向寶穀惠太打了招呼。

“你也是。”

剛說完,寶穀惠太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也是什麼也是。

他眼睜睜看著國見英一下變成了半月眼。

“哦。”

對話以國見英的“哦”結束了。

寶穀惠太默默轉過身坐下,好尷尬,早知道不這麼說了。

後座的國見英手臂交疊趴在課桌上,半遮著眼簾,盯著前麵那顆發絲淩亂的腦袋。

什麼啊,看長相以為是個自大囂張的人,沒想到是個boke啊。

想起昨天那就算是今天回想也會爆笑的畫麵,國見英沒忍住“噗”的笑了出來。

他真的,第一次見人用臉接球。

哈哈哈哈哈。

從椅背傳來一陣抖動,寶穀惠太疑惑地看看地麵,沒動靜,又半轉過身。

國見英趴在臂彎離,身體抖動得不行。

看著,寶穀惠太淡金色的眸子裡透露著疑惑,國見這是怎麼了?

去問他?不去問?

陷入糾結的寶穀惠太死死盯著國見英,過於鋒利的五官緊繃,看上去恐怖極了。

好可怕,國見同學是被威脅了嗎?

靠窗的眼鏡同學不經意地轉頭,就看到寶穀麵無表情地盯著國見,而國見則是趴在桌子上身體不停地在顫抖,他有些害怕地推了推掛在鼻梁上的眼鏡,弱弱出聲:“寶穀、寶穀同學,請不要欺負國見同學……”

嗯?

寶穀惠太一下瞪大眼睛,轉頭看他,他什麼時候欺負國見英了,不要亂說話。

“噫嗚嗚嗚,寶穀同學,請不要看我!對不起!你沒有欺負國見同學!”

寶穀惠太麵無表情時還是很唬人的,眼鏡同學害怕地大喊,直接把周圍的同學都引了過來。

“好可怕,寶穀同學居然是這樣的人。”

“明明長相這麼帥氣……”

同學們小聲嘀咕,還時不時打量著三人。

“不是,”寶穀惠太站起來,一臉認真地反駁,“我沒有這麼做,我也不知國見怎麼了。”

“哈哈哈哈哈——”實在忍不住的國見英抱著肚子大笑出來,“他沒欺負我,哈哈哈哈——”

一時間,隻剩他歡快的笑聲飄蕩在教室。

大家都看出國見英沒在說謊,誰被欺負了還笑得那麼開心。

是誤會啊,眼鏡同學放鬆下來,不好意思地朝寶穀惠太鞠躬道歉,“實在對不起!寶穀同學!”

“算了,沒事。”寶穀惠太歎氣,到底是哪一步錯了,搞成這樣的地步。

得知是誤會的同學不好意思地向寶穀惠太道歉,一個個散去,這片地方恢複了清淨。

寶穀惠太趴到桌子上,有點鬱悶,他是變醜了嗎,明明在冰帝的時候他還有後援會的,怎麼到了青城就變成惡人臉了呢。

[惠太!他們都不懂你!我知道惠太長的很帥!]

排球係統不服氣地在心裡反駁,沒有眼光的人類。

摸摸自己的俊臉,寶穀惠太認同地點點頭。

沒錯,他還是很帥的。

但是一人一統都沒有考慮過一個事,有沒有可能不是帥不帥的問題,是寶穀惠太的表情太猙獰了呢?

“叮鈴鈴——”

終於結束了一天課程,寶穀惠太拿上包準備去排球部訓練了。

昨天已經缺了一天的訓練了,今天決不能再缺席了。

“……哦。”

“嗯。”

巧合的是,寶穀惠太又和國見英在門口狹路相逢了,兩個人同時卡在門裡,誰也過不去。

寶穀惠太退了一步,讓國見英先走,“排球部,一起?”

寶穀惠太發出了[邀請]。

“可以,走吧。”

附近人國見英接受[組隊]。

兩人組隊成功,一起向排球部走去。

路上,國見英第七次把又走錯方向的寶穀惠太拉回來。

他累了,歎了口氣,“你走後麵吧。”

寶穀惠太默默退到國見英的身後,鬆了氣,太好了,終於不用他領路了。

國見英看到他這麼自覺的動作,無語地仰頭看天。所以,邀他一起走是因為不認識路?

這家夥,把他當成人形導航了嗎!

——

“咯吱吱吱——”

球鞋在地板大力摩擦,排球在空中飛起,又被大手狠狠扣下。

青城的球員早早開始了訓練。

放下包,寶穀惠太準備去更衣室換衣服,一隻胳膊突然勾住他的脖子。

條件反射地抖了一下,寶穀惠太偏頭,一張笑得過於輕浮的帥臉側對著他。

“呀呼!惠太醬~沒事了吧,”及川徹勾著他脖子,笑眯眯地說,“學長我可是很擔心你呢~”

“不過惠太醬可是天才唉~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被傷到,對吧?”

越說,寶穀惠太就感覺脖子上的力度就越大一份。

好、好緊,呼吸不過來了!

脖子上的胳膊緊緊扣著他,寶穀惠太艱難出聲:“是的,及川學長,謝謝關心,可以放開手嗎?要呼吸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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