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張虛燁的話激起鬥誌,誰不喜歡一個道爺跟著一起行動呢。幾十個斥候立刻離開,其他人則是繼續圍坐在張虛燁身邊。
安靜的林子中,大家麵麵相覷。靈光燈籠的光芒照亮了附近三丈,這光芒不僅僅可以照明,還驅趕了黑夜的蚊蟲,讓大家不受蚊蟲滋擾。
氣氛有些過於僵硬了。大家大眼瞪小眼,好幾個人眼睛亂轉,想要說點什麼打破這尷尬。
牛大柱雖然是個粗人,但是這人是粗中有細的。他乾笑一下,然後就問張虛燁:“大人,你出身泉州南天宮,給俺們說說這地方唄。”
這個問題就有些為難張虛燁了,他的身份背景確實是被安排到了什麼南天宮,但是他對那宮觀不熟啊。他對整個大明世界的宮觀係統都不熟。
他沉默一下,就說:“我在自幼進入道觀修行,每日除了打坐練氣,就是習武練劍,還要負責清掃法事,說實話,我對道觀其他東西並不熟悉,平常也很少離開道觀。”
張虛燁的胡亂掰扯讓眾人了然的點點頭,一個兵丁就笑著說:“怪不得大人年紀輕輕就有一身好法力,原來平常這麼刻苦。我看北平城內的白雲觀弟子,很多都是滿頭白發,也沒有修出法力來。”
其他人點頭稱是,這些人對道門的理解不深,但是他們也知道,修不修得出法力,這是道人的重要標誌。修不出法力,那隻能是‘修道愛好者’。修得出法力,才是真正的‘道爺’。
當然了,那些‘修道愛好者’不會這樣稱呼自己的,他們一般將自己稱為‘道童’。和考科舉的‘童子’類似。
這個時候,有一個士兵就大膽開口問道:“大人,我看其他道爺都有法袍,怎麼您沒有啊。”
‘那是因為道宮沒有給我發!’張虛燁腹誹道。不過他還是回答說:“我才入道,就被派遣到船上,我的法袍還沒有製作出來。”
道人的法袍類似於武人的寶甲。自從知道武人有寶甲後,張虛燁也了解了一下,他發現還有一種叫法袍的東西,這是道人的‘寶甲’。每一個入道的道人都會有一件,要麼是自己煉製的,要麼是長輩道觀贈送的。
按理說,他為道觀服役,這道觀應該要給他一件法袍的。隻是不知為何沒有。莫不是道宮投放自己的時候給貪墨了?
眾人聽見張虛燁的回答,也紛紛歎氣為他鳴不平。
“若是大人有法袍,這次遇到蠻人也不會如此束手束腳。不如大人改換門庭,加入我們白雲觀,我哥哥的結拜兄弟的嫂子的二叔就是白雲觀的道爺,說不定我還能引薦一二。”一個兵丁豪氣的說。
其他人一聽都笑了起來,這又是什麼拐彎抹角的關係……若是張虛燁真的要投,憑他的身份能力,還用引薦?
張虛燁也搖了搖頭,雖說天下道門是一家,但是這大家中也分為小家,從這家跳到另一家,這也是被人不齒的。
大家聊了幾句,張虛燁是個沒架子的人,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沒有從小到大養成的尊卑想法。在他看來,大家都是人,都是平等的。平常要聽他指揮,但是私下還是應該平等相處的。
張虛燁沒有架子,大家就放開了,一行人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氣氛緩和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