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山鬼無能狂怒一陣，命令左右滅火收拾殘局。
而張虛燁他們已經趁亂向著占城的方向又挺進十餘裡。離占城越近，敵人就越多越謹慎。雜亂的高棉人逐漸減少，秩序井然的安南人多了不少。
安南和大明接壤，也是最積極靠攏大明帝國的藩國。隻是他們離中原腹地較遠，隻想學大明而不想成大明。他們積極大明化，積極學習大明的一切文化，在軍事上也學習大明，他們的士兵幾乎和大明官軍一樣，除了打扮是小圓盔和藤木甲之外，其他都差不多。
這些安南士兵紀律比高棉人強太多，他們的紮營很有章法，也有流動崗、暗崗、固定崗等多重警備。這等營地就沒有那麼好偷襲了。
張虛燁也沒有打算突襲安南人的營地。他們躲在一座小山背後，正在稍作休息。
牛大柱他們將戰利品放在一起，讓張虛燁檢查。按例，張虛燁作為領頭的，可以獨享三成戰利品，剩下七成才是其他人分。張虛燁將食物飲水分配下去，留在他麵前的隻有一些不能吃的東西。
其中武器占據一大半，這些武器做工良莠不一，大明士兵是看不上的，但是這畢竟是繳獲。武器之外就是一些小物件，什麼骨哨、羽毛吊墜、獸骨項鏈啥的。這些其實也不值錢，但是如果能帶回大明中原地區，這些就值一些錢了。
對張虛燁而言，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就兩件。
其中一件是油光水亮的皮毛褂子，另一件是雕文著不明花紋的白骨把件。
這皮毛褂子就是那高棉人首領身上扒下來的，這褂子不是一般貨色，應該算是一件類寶甲。張虛燁拍了一個萬物通曉，得到了這褂子的信息。
【烏涼獸獸皮，高棉山脈有異獸，頭似馬而有利齒，身似虎而無花紋，腳似鷹而擅疾走，喜食鮮血性情殘暴，稱之為烏涼獸。其毛皮輕薄堅韌，可避刀槍箭矢，又冬暖夏涼，水浸不濕，還可防蟲驅獸。】
總體而言，這是一塊好皮子。
而另一個白骨把件，其實不是把件，是一塊骨簡。在紙張沒有發明之前，骨簡如同木簡、竹簡一樣，都是先人記錄用的物品。這塊骨簡就記錄了一些信息。
張虛燁也拍了一個萬物通曉。
【殘缺的獸骨骨簡，本是一卷骨簡中的一部分，如今隻剩這一塊，其他骨簡都已散失，想要破解其中文字，或可谘詢精通獸文之士。】
這獸文張虛燁大概知道一點，這是一種異族文字，傳說中乃是野獸中的通靈之獸發明的，和妖文同源不同屬。精通獸文的人……張虛燁腦中閃過道宮後山的張獵戶。或許這個人就精通獸文。
這兩樣東西對張虛燁而言才是有價值的，他收下這兩樣東西，其他東西就讓大家分了。
等大家修整一陣，張虛燁才說：“如今我們已經算是打草驚蛇了，再在外麵逗留，估計有被圍剿的風險，現在我們離占城不遠，正是趁著天黑時候，回去占城的大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