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我好像明白了一切”(2 / 2)

英靈統共有七個職介,【Saber】【Lancer】【Archer】【Rider】【Caster】【Berserker】【Assassin】,但或許可以利用降靈係魔術的手段進行提前確定所召喚的職介,或是召喚出不在這七騎之中的職介。

由於這場戰爭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戰爭,它的時間更為緊湊。

那麼【Saber】【Lancer】【Archer】這三騎無論是從性能還是其他方麵無疑是這場魔術競賽的真正優選,那麼擁有著提前確定職介能力的魔術師的勝算相比其他魔術師一定會多上幾分。

簡單來說,這些內容就是這本書的大概了,除此之外還有著大量的魔道知識以及魔道常識,還有對於“愛因茲貝倫”“遠阪”兩家的講解。

“冬木”“遠阪”這兩個詞彙的出現,讓我瞬間意識到了,這個儀式魔法舉辦的地點是在哪裡,以及間桐家與瑪奇裡家的關聯,還有老蟲子為什麼現在要把這本書給我。

算算時間,新一輪的聖杯戰爭確實要開始了,不會吧,讓我去打聖杯戰爭?

1988/7/27,老蟲子讓我開始學些他最拿手的禦蟲術了,從他口中得知,瑪奇裡與間桐本是一家,為了奪得聖杯才來到了冬木,由於連連失利,便在冬木定居後改姓間桐以更好的融入這個國度。

1988/8/21,進行了第十三次的降靈儀式,前世的記憶雖然令人迷醉,但依然有著不協調的地方。

首先便是他所用的電器,間桐家作為魔道家族,對現代的科技雖然不夠敏感,但也絕不會是一無所知的。

“前世”所使用的電子設備明顯要強於現在日本的任何一個地方,由於“前世”作為中國人,為此我還拜托雁夜搜尋過相關資料,發現世界上任何地方都還沒有過那種樣式“電子產品”。

他真的是我的“前世”嗎?

1988/8/23,進行了第十四次的降靈儀式,從現代科技側發現的不協調感,讓我對“前世”的記憶有了新的挖掘動力,而不是來來回回品味他幸福的生活畫麵。

這一次的挖掘,並沒有得到對我現在處境有所改善,能讓我逃出這個蟲巢的東西,反而是得到了一些微妙的信息。

“前世”不是“前世”而是“來世”,從模糊片段中看到的日期上表明,他所存續的時間最晚也在2019年12月25日。

那個時間節點的他好像有20歲左右......如果他真的是“來世”的話,是否也就說明,我會在2000年之前死去呢,可是,我想要活下去。

1988/11/17,對於禦蟲術我並沒有太上心,從間桐家得來的蟲子,真正聽命於誰,這不明擺的事嗎,雖說不太上心,但在禦蟲術的學習上展現出了與降靈術可與之相並的才能,難道說被蟲子咬久了還能被咬出天賦來?

而在降靈係魔術上,那本《天之杯》給我帶來的幫助尤為的大,那位瑪奇裡·佐爾根簡直就是天才,他在降靈術上有著獨特的見解,對於境界記錄帶的研究更是驚為天人,不愧是打造出聖杯的魔術師。

相比於老蟲子這種,放著如此絕妙的降靈術不用,轉而玩起蟲子,真是有夠...

1988/12/30,進行了第十八次的降靈儀式,這一次對“後世”記憶的探索的過程並不順利,隻截取到了少量的記憶畫麵,但卻有了更大的發現,這次的發現讓我對“後世”是一個普通人的形象產生了懷疑。

因為在這一次的中,發現了“聖杯”“冠位”的字樣,可能是由於我與他同源的原因,我很輕易的理解了這些單詞的含義。

從以往對他記憶的探索,不難得出他隻是一個有著平凡且幸福生活的普通人,多次的舉辦降靈儀式,也不過是為了體驗一抹生活的溫情。回想第一次降靈時,也是隻得到了“命運”“零”的字樣。

他到底有什麼樣的秘密,或許這是能讓我逃離間桐家獲得自由的關鍵,也是我活下去的關鍵。

1988/12/31,今天是新年的前一天,父親母親帶著帶著我那個弟弟回到了冬木的主宅,雁夜叔叔也從外地趕了回來。

但老蟲子卻外出了,好像是去管理在日本其他的靈地了,他是接受不了新年的氛圍嗎?

也是,看著父母叔叔之間討論這次的新年應該怎麼過的時候,我也有一種沒來由的不適感,但談不上是憎惡。隻是看到他們之間其樂融融的樣子,感受到了隔閡罷了。

1989/1/7,準備進行第十九次降靈儀式,為了延長儀式的時間,這次準備的材料比之前要多上好幾倍。老蟲子應該是知道我在做什麼,但他不僅沒有阻止我,反而好像還隱隱支持我去進行降靈儀式。

從庫房中那幾種我需要的魔材一直沒有過空缺,便能看出來。

1989/1/10,降靈儀式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岔子,大量的記憶片段瘋狂湧入我的腦子,就像是有人拿撬棍撬起了我的天靈蓋,把一桶岩漿倒進去了一樣,這幾天下來我甚至有些分不清我到底是誰。

這次的記憶片段甚至有,“後世”年少時被人吐痰到身上,隨後抄起拖把,從學院樓扔到校門口直接對敵爆頭的壯舉。

如果是在沒有找到“聖杯”線索的時候,我或許會反複評鑒一番,但現在的我可是“帕西瓦爾”,怎麼會為了這些浪費時間。

瞧瞧我發現了,“聖杯”竟然是一款未來遊戲裡麵的道具,在未來禦三家已經除名了嗎,幾百年不可求的聖杯,竟然是一款遊戲裡的道具。

這背後一定有著更大的陰謀,製作這個遊戲的說不定就是哪個獲得了聖杯的幸運兒,那麼現在,隻需要找到他,找到他!

1989/1/11,我是誰?我是池?對嗎?對的,我是餘池。不,不對,我不是餘池,那我是誰?我是間桐池,對的,對的,我是間桐池,對...對嗎?啊...頭好痛,該死的蟲子,不要在我的腦子裡爬來爬去了!

1989/1/17,老蟲子回來了,他看到我後,神色有些怪異,一條蟲子突然從他的袖口掉在地上,瘋狂的向我蠕動而來,我沒有理會,任由蟲子攀上我的身體。

感受著不知名的蟲子在我的身體上攀爬,不由得顯露出厭惡之色,因為它在攀爬過程中分泌出的體液弄臟了剛換的衣服。

最終不知名的蟲子爬到了我的嘴部,我稍微張開嘴,它便急不可耐的鑽了進去,我能感受到它鑽進了我的食道,最後在我的胃部化開了。

與此同時,我明顯感受到腦子清明了不少。

“池,你是玩蟲子反被蟲子咬壞了腦子嗎?那本降靈儀式書上應該寫過,不要過量使用吧,你還分的清你自己是誰嗎?”老蟲子直勾勾的盯著我,嘲諷的向我問道。

“我當然能分得清自己是誰,而且材料不都是你特意在倉庫裡準備好的嗎?至於蟲子,明明有著更好的方法讓我成為蟲使,卻直接把我丟進蟲房,這不是你自己的獨特趣味嗎?到了現在,伱該不會說你擔心我這條小命吧,爺爺。”

“哼...哼哼...哼..”老蟲子聞言笑了兩聲,說道:

“池,沒想到你的禦蟲術進步的如此之快,還有你剛剛說的話是在撒嬌抱怨我不該把你丟進蟲房嗎?池,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替我拿到聖杯,我就放你離開,怎麼樣,這個交易劃算吧?”

“我要是能拿到聖杯,那我為什麼不直接許願讓你們消失的一乾二淨呢?”我反問道。

老蟲子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笑得連他的身體也跟著一顫一顫的,“池,你要是能做到,就去做好了。”

說完這些話,他便自顧自的回到了樓上。

所以說,你想要的是聖杯嗎?老蟲子。

1989/2/14,老蟲子開始教導我怎麼用魔術戰鬥,但他隻是在口頭指點,從來沒有親自展示過攻擊手段,是怕被我知道他的攻擊方式嗎?還是說他現在沒有戰鬥能力了?

1989/3/7,這些天裡,我又嘗試過幾次一般規格降靈儀式,但都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統統隻是些生活日常片段。

就好像魔鬼在阻攔帕西瓦爾尋找聖杯一樣,也有些不清不楚的東西在阻撓著我。

看來想要獲得更多的信息,還是需要更高規格的儀式,還有老蟲子那天讓我吃掉的蟲子。

1989/3/11,老蟲子直接丟給我五條靈魂蠕蟲,這個品種以前沒在蟲房見過,看來是老蟲子外出整回來的新產品,他是預先就知道了我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嗎?

還是說,老蟲子他自己也就有這樣的問題?如果是他也舉辦了那個降靈儀式,那麼就說的通了。

不對,如果是因為這個儀式造成的話,這靈魂蠕蟲不會最近才出現,蟲房也會早早的養殖起來。

1989/3/13,進行了第二次的高規格降靈儀式,得到了以下幾個信息,

一、老蟲子就是瑪奇裡·佐爾根,他到底活了多少年!

二、第四次聖杯戰爭中的【Saber】是傳說中亞瑟王。

三、還有第五次聖杯戰爭,並且和第四次聖杯戰爭的時間間隔不遠......拋開一些無用的信息。

其中最為讓我驚訝的就是老蟲子竟然就是瑪奇裡·佐爾根,他竟然活了最少200年了,難怪他的身上有著一股腐朽難聞的味道。

那這剛出現不久的靈魂蠕蟲,是否就印證著他的靈魂出了一些問題,是活的太久導致的嗎?所以才想要聖杯來救自己一命?

那他最初打造聖杯是為了什麼呢?總不可能是為了永生吧,可是他沒有聖杯也能活如此之久啊。

1989/7/14,已經進行了五次的高規格降靈儀式,得到了更多關於第四次與第五次聖杯之戰的信息,還有一些關於這個世界其他魔道領域的信息。

不過單靠靈魂蠕蟲已經難以穩定我的精神狀態了,為此我不得不再次求助老蟲子,但他也沒有給出一個合適的方法,隻是叫我暫停儀式的舉辦。

可笑,這可是我握住命運之線的機會,怎麼能如此輕易放棄。

1990/6/3,從老蟲子那裡得到了一些關於聖杯戰爭的訊息,遠阪家的家主新收了一個聖堂教會的徒弟,叫做言峰綺禮,他不僅僅是從聖堂教會轉到魔術協會的交流生,甚至在此之前曾作為聖堂教會的代行者行動。

對於魔術師來說,代行者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代行者可是聖堂教會專門針對魔術師這種異端類的一個部門,是純粹的戰鬥人員。

而在聖杯戰爭的前夕,收了這樣一個徒弟,他的心思可想而知啊。

而我擁有言峰綺禮的情報,便是他好像是第四次聖杯戰爭幸存者,也就是說他不僅會參與進聖杯戰爭,並且在最後會活下來。那我呢,我會在這次聖杯戰爭中死去嗎?

1991/7/17,已經進行了第十一次高規格的降靈儀式了,每一次的探索,所獲得關於魔道領域的內容越來越少,似乎是有人在惡意封鎖著什麼。

第一次進行高規格降靈時所知道的“遊戲”更是一點影子都見不著,這幾次最大的收獲,便是知道了“後世”對於第四次聖杯戰爭的記憶竟然是來源於一部畫片子。

嗬,殘酷的戰鬥被製作成供人娛樂的東西,不知道老蟲子知道了會怎麼想。

除此之外,參與這場戰鬥的除我之外有四名禦主和五位從者的信息也有了個大概。

1992/3/7,我魔道領域的手段更加嫻熟,在使魔類和降靈類方麵比起老練的魔術使也是不遑多讓,甚至更勝一頭。

由於在降靈儀式中得到了一位禦主的手段竟然是使用槍械和附魔子彈的信息,他的一個外號便是【魔術師殺手】,於是前不久,槍械課和現代戰爭課也納入了我的學習範疇。

為此,我還托父親在美國那邊的魔術工坊定製了一把鐫刻過魔術銘文的左輪式手槍,我稱它為“小幫手”,至於附魔子彈,我在研究將刻印蟲做成刻印蟲子彈,還有將間桐家的魔術特性“水”給加入進去。

1992/8/21,第二十七次高規格的降靈儀式。靈魂蠕蟲由於在短期內服用的次數太多,它的效果早已微乎其微,在探索的最後或者說是快要迷失在那段記憶中時,劇烈頭痛伴隨著耳鳴把我拉回了現實。

熟悉的痛感讓我瞬間意識到我是誰,所以我由衷的感謝在我腦子裡的那條蟲子,如果它存在的話。

而在最近短短幾個月間,我便進行了十六次的降靈儀式是因為我發現“後世”記憶中的聖杯戰爭中,沒有我的存在,沒有間桐池這個人的存在。

第十九次高規格的降靈儀式,我得到了一個信息,間桐家參與第四次聖杯戰爭的人,竟然是我的叔叔雁夜,是那個背棄了魔道的男人,是那個先我一步獲得自由的男人,是那個當了逃兵的男人!

我看到了他畫片中的形象,他的頭發已經完全變白,全身處處都是糾結隆起的傷疤,沒有傷痕的皮膚全都失去血色,變成有如陰間幽鬼般的死灰。

魔力像毒素般流過他的靜脈,使他的靜脈膨脹起來,就如同青黑色的細微裂縫,肉身甚至已經開始崩壞。

這種樣子的雁夜令人感到陌生,但不難想象出他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

隻有用刻印蟲強行擴張魔術回路,被蟲子們蹂躪一整年,強行成為可以一用的魔術使,才會變成那副如幽鬼般的模樣。這一切竟然是他自己的意願。

他為何會變成這樣,為何不惜付出這種代價,也要去參加聖杯戰爭?

那我呢?為何我沒有參與到這一次的聖杯戰爭?是因為提前就死了嗎?

我有預感,答案就在下一次降靈之中。

1992/11/11,準備第二十八次高規格降靈儀式,不,應該說是超規格的降靈儀式,這次的儀式將在明天,在我魔力最為高漲的時刻進行。

魔力寶石的選擇是從艾德費爾特家族選購的精品,特意使用了天生蘊含魔力的鯨魚體內的鯨脂所熬製成的鯨油所製成最高規格的魔力蠟燭,這種蠟燭甚至還具有長明的特性。

超規格的儀式,必然伴隨著超高的風險,或許明天就會喪命於此也說不定,但事已至此,我相信我能繼續活下去!

1992/11/12,第二十八次高規格降靈儀式,我將水銀、純水以及魔力寶石製作的溶液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勾勒出“前世”降靈術的儀軌圖案。

並且根據以往所學設計了三套輔助的魔法陣,作用是在於穩定魔力的流通,以及保護我靈。

將主魔法陣與輔助法陣刻畫完成後,對應七個脈輪放入七支魔力鯨油蠟燭,隨後躺在了魔法陣的中間,並在額頭處放上一塊紫水晶,胸口處放上一塊紅色碧璽,嘴中含入一顆藍玉髓,靜待著蠟燭自燃。

嘭~嘭~嘭~嘭~嘭~嘭~嘭~

七團燭火,由根脈輪、骶輪、太陽神經叢脈輪、心輪、喉輪、第三眼脈輪至最後的頂輪的順序,依次燃起。

幽藍色的燭火於蠟燭之上不停的閃動著,而身下主材為水銀的魔法陣上,升騰起了無色的霧氣。

額頭處的紫水晶自其中心爆發出一團耀眼的紫光將房間籠罩,胸口處的紅色碧璽竟然化作血管似的東西在我身上纏繞,而嘴中藍玉髓卻要安分許多。

許多雜亂的記憶,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它們與我原本的記憶交織在一起,甚至部分作為餘池的記憶在擠掉作為間桐池記憶位置。

在我魔力還充足的情況時,我是可以摘掉作為餘池的那部分記憶的。但現在還不行,因為我還需要去閱讀,篩選出那部分有用的記憶。

餘池的記憶十分奇怪,就像是有著阿爾茲海默症的人一樣,是無序的,像是把一個人的人生用蒙太奇的手法剪輯組接成的一樣。

觀看他的記憶更像是在看一部電影,一部第一視角的電影。但是我的魔力有限,沒有時間去欣賞與魔道無關的內容了。

“第一次養寵物”略過,“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略過,“和父母吵架”略過,“生日”略過,“新年”略過,“寵物死了”略過,“爺爺去世”略過...略過...略過...略過...略過!略過!!!

找到了,“聖杯作為特殊的道具,可以讓英靈突破自身等級上限達到更高的等級。”

“《fate/zero》由虛淵玄執筆的視覺小說現已上線。”

“遊戲【fate/grandorder】第二部將於...上線...”

“亞瑟王砍爆聖杯的那一段真帥!”

“醫生,醫生!我不能沒有你啊!”

“型月世界”“埃爾梅羅二世事件簿”......

一部電影,就是由無數個不同的鏡頭組接而成,短短兩小時的片段,就能組接出一個人波瀾壯闊的一生。

現在也是一樣的,些許的記憶片段與信息也能組接成一個血淋淋的現實——或許,這個世界是虛假的,又或許間桐池的人生也是虛假的。

但哪又如何呢,經受過的苦難是真的,獲得幸福生活的決心也是真的,就連蟲巢都熬過來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所以說,太棒了,我好像明白了一切......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