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從者,身著銀白鐵甲,身材高大,肩膀寬闊,有著一雙深邃的雙眼,黑色的中長發更是為其氣質增添了一抹憂鬱。
他的麵容略顯滄桑,緊皺的眉頭似乎在訴說著煩惱。
他靠在地下河道旁的牆壁上,絲毫不在乎牆上的臟汙,他的手裡正捧著一本人皮製成的帶有汙濁魔力古怪書籍。
“你們來了?”明明是問句,但聽起來更像是陳述。
“是的,你好,我叫做間桐池,是Caster的禦主。”
儘量簡潔的自我介紹,是友好交流開始的第一步。
“Berserker,吉爾.德.雷斯,還有一位朋友呢?怎麼不現身?”
他說話時,頭都沒有抬一下,還是靜靜的翻閱手中的書籍。
Caster聽到後,先是向間桐池請示了一下,得到自家禦主的同意後,便現出身來。
“Caster。”沒有暴露自己真名,隻是將自己的職介說了出來。
“二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吉爾.德.雷斯似乎已經放棄了求生的欲望,連還手的打算都沒有。
“你把我們引到這裡來,是為了保住那個孩子嗎?”
“二位不像是嗜殺的人。”
聽到那個孩子的事,吉爾的麵容終於是有了一些波動。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藍胡子也會在意孩子的生命。”
“那隻是未來的我罷了,不代表現在的我會犯下這種罪惡。”
他終於是抬起了頭,手中的書化作靈子,用澄澄目光看向了間桐池。
“那麼剛剛那本讓你能維持在現世的魔書又是從哪裡來的呢?若是還未瘋掉的藍胡子,可不會有這種寶具啊。”
間桐池不停的緊逼著吉爾,他要做出評估,來決定是解決掉他,還是將其收服。
畢竟能夠憑借自身就能維持在現世的從者,他的一切行為都是不確定的,這是一個危險的因素。
“撿到的。”吉爾.德.雷斯的話語讓人有些驚掉大牙。
就算在正史中,這本螺湮城教本也不是能直接在路邊撿到的。
看著對此十分懷疑的兩人,吉爾.德.雷斯解釋道:
“確實是撿到的,或者說是某人的遺物,我把它占為了己有。”
“嗯,不過你剛剛的態度好像是在說,你並不介意在未奪得聖杯的情況下死去,那你為什麼不自裁呢?”
吉爾.德.雷斯的話,間桐池並不能鑒定真假,於是隻好繼續摸清楚他的目的。
“生死並不是我自己能決定的,自從撿到這本書時,它就在影響我的心智,使我逐漸瘋狂,我存活的魔力是由它供給的,受到這本書中意識的脅迫,我難以自裁!”
吉爾.德.雷斯話越說越多,語速也越來越快,瞳孔逐漸放大,理智似乎在逐漸減少,狂氣在逐步攀升,此時的他才有Berserker的幾分模樣。
“把書扔過來看看。”
吉爾.德.雷斯沒有猶豫,將書扔到了三人中間。
間桐池扭頭向Caster示意。
Caster先在這本人皮書上覆蓋了一層結界,然後又在自己身上附著了幾層防護魔術,才將這本詭異的書籍拿起。
“這本書裡麵的確有一股意識,不過現在我已經將其封印了起來。”
“這本書頂替了禦主的作用,或者說這本書就是他的禦主,給他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在現世苟活,苟活到十年之後。”
說完這句話,Caster看向了間桐池,在上次‘龍洞’中的交易,她是一清二楚的,隻是從沒有詢問過。
如今十年這個期限再一次出現...
間桐池此刻也是聽的一愣,他現在隻知道十年後可能會有新的‘聖杯戰爭’開始,兩人陷入無言的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