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坎達爾察覺自家的禦主有些不對勁,於是聲音越來越小,也越來越輕柔的繼續說道:
“想哭就哭吧,男子漢就算是哭鼻子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就算是本王也曾在深夜中嚎啕大哭呢。”
眼淚如珍珠般一顆又一顆的從臉頰滾落下來,明明不久前還在講台上訓斥自己的老師,現在卻變為一具屍體靜靜的躺在自己的身前。
內心的不安與愧疚早已衝破防線,韋伯無法抑製自己的情感,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
“Rider,我真的好害怕...”
......
遠阪家邸。
在看完Assassin對肯尼斯的暗殺後,遠阪時臣便切斷了與在園藏山監控的使魔之間的聯係。
事情順利完成,取得了今晚最大的戰果,Lancer方禦主的人頭。
就算Lancer和剛剛出現的Rider方禦主定下契約,但從那小鬼的表現看,一個人是支撐不起兩位從者的魔力需求的。
難道沒見到連時鐘塔的君主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其博爾德都差點被抽乾嗎?
心腹大患已經解決,這場聖杯戰爭基本已經拿下了一半。
遠阪時臣轉身從身後酒櫃中取出一瓶香檳,好像常世中就是用這種酒來慶祝勝利的,順便打開了一旁的唱片機,選了一張看起來不錯的唱片。
“綺禮,飲勝,我們終於再一次靠近了遠阪家的夙願。”
當喝完杯中之物後,綺禮問出了今天最疑惑的問題。
“老師,Archer人呢?”
......
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後,綺禮便發覺到了不對勁,房間的東西被人動過。
循著痕跡一路走向地窖。
“喲,綺禮,你回來了啊?”
金色的從者如同往常一樣大剌剌的占據著言峰綺禮的房間,他的臉上一直掛著無聊好笑的神情。
綺禮並不準備搭理他,這個人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種麻煩的存在。
但Archer並沒有對於言峰綺禮的漠視有所暴怒,反而是饒有興趣的和他聊著。
“伱這裡的酒就算比不上我禦前的美酒,但也要比時臣的藏品要豐富的多啊,神父綺禮?”
看著眼前從者肆意開啟自己的藏品,並好似主人一般為自己斟滿酒杯,饒是綺禮都有些無可奈何。
“Archer,為什麼你今天沒有到柳洞寺去呢?你不是最愛追逐樂子嗎?”
“那裡?不過是一場鬨劇,就連這場聖杯戰爭也不過是有人特意打造的無聊戲劇罷了。”
反複品味著這句話,綺禮心中微動,繼續問道:
“你也沒有追求聖杯的想法嗎?”
“聖杯?雜修,那本來就是本王的寶物,這天下的一切珍貴之物,都是本王的寶物。”
“倒是你,綺禮,你又是為了什麼想要對本王的珍寶訴說願望呢?”
“我...我不知道...”
......
園藏山。
大空洞。
空氣中彌漫著古怪的氣息。
“他就非死不可嗎?”安格拉曼紐向著空無一人之處問道。
“是的,這是命運的奇點,是不可逆轉的進程。”
“這什麼狗屁倒灶的命運。”
說完,安格拉曼紐便一腳踢向一旁的石頭,開始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