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桐池看著眼前的巨漢,眉頭微微皺起,難道眼前的人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嗎?
不管是儘快解決Assassin還是Lancer,現在的第一要務不就是阻止事態的進一步擴大嗎?
他沉默地注視著這位高聲訴說的英靈,心中暗自思索,如果是他的話,做出這樣的事似乎也算正常。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確是非比一般的英靈,在人類的曆史中,沒有哪一個比他更接近實現征服世界的夢想野心。
但在巨大的野望麵前,總會有那麼一兩座難以逾越的高山——震旦古國。
回歸正題,雖然知道現在很難過去這一關了,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爭取一下的。
“征服王,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再這樣下去整個冬木市都會陷入戰火之中。”間桐池終於開口
伊斯坎達爾停下了笑聲,認真地看著間桐池,似乎在思索他的言辭,片刻後:
“你說得沒錯,Caster的禦主,不過,戰爭本就是如此,不是嗎?隻有最強者才能決定一切。”
“那就隻有先做過一場了。”間桐池有些無奈,但得到這樣的答複也感到意外。
但有一個問題讓間桐池有些意外,就是Lancer並沒有同韋伯.維爾維特簽訂契約,就算不是自己這一方的從者,也樂意幫持一把嗎?
這就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啊,如此傲慢,如此狂妄,如此野蠻。
話音剛落,Berserker周身的黑泥開始翻滾,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黑泥迅速擴展,仿佛無數條黑色觸手般在空中舞動著。
伊斯坎達爾看著眼前氣息外泄的Berserker,那黑色如泥潭,狂氣如奔流的樣子,砸了砸嘴,說道:
“如此邪惡,如此汙穢的氣息,就連本王的軍陣中都沒有此等人才。”
緊接著像是決定了什麼一樣,伊斯坎達爾哈哈大笑道:
“Berserker,雖然可能有些冒昧,但是在動手之前,本王還是要問上一句。”
“吾等是為了追求聖杯而競爭才會在此相會,本王不知道汝要對聖杯許什麼願望,可是現在先好好想一想,那個願望比吞食天下的偉大願望還要更加重要嗎?”
吉爾.德.雷斯雖然不知道對方提出這個問題想要說什麼,可是他直覺感到對方的真正意圖有所不軌,不禁怒上眉梢。
而間桐池則已經料到這位征服王接下來想要說的話,再一次扶額,今天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有這樣無奈的情緒出現,尤其是麵對這位Rider的時候。
“你這家夥,到底想說什麼?”嘶啞略帶重音的回聲,響徹雲霄。
“嗯,簡單來說的話......”Rider的態度依然威嚴,但口氣卻突然變得莫名的輕鬆和善。
“汝要不要臣服於本王之下,將聖杯讓給本王呢?這樣的話,本王就會將汝等當成摯友禮遇,將征服世界的快意與汝等分享,畢竟你這樣的騎士當真是舉世少見啊。”
“......”
這個提案實在太過異想天開,即便征服王再怎麼偉大,但突然跑出來大聲自爆名號,然後連打都沒有打過就開口要求彆人臣服。
這種破天荒的行為簡直根本不把聖杯戰爭的規範放在眼裡,讓人難以判斷這究竟是英明的決定還是愚蠢的行為。
Berserker由於狂化的影響,怒火早就在心底慢慢燃燒,雖然他出身於法國,在現世之後得到聖杯的灌輸,知道了法國被冠以白旗之國的概念。
但在他那個年代,高盧的騎士榮譽怎麼可能讓人不戰而降,那是聖旗下的年代,這樣的話語已被吉爾.德.雷斯視作對聖女的侮辱,因為聖旗底色也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