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誰?請讓熊穀空佐發出指令,重複一遍,請讓熊穀空佐發出指令!”
“您的報告已經收到......”
“該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仰木一尉狠狠地拍了一下儀表盤,試圖讓通訊恢複正常,但機械女聲依然在重複著同一句話
到了最後,甚至連重複性的機械女聲都沒有響起,整個無線電通訊中隻剩下仰木獨自一人的怒罵。
“裝都不願意裝了嗎?這些怪物!”在他看來,空中自衛隊基地已經被這些怪物的同類們侵入,現在的他隻能夠孤軍奮戰。
早在戰鬥開始之前,位於冬木聖堂教會的言峰璃正神父便一直觀察著這場戰鬥,自發現連日本軍方都已經開始動用戰機類的武裝介入之時。
來自聖堂教會的善後小隊,就已經順藤摸瓜的潛入到發出指令的自衛隊基地,將其中所有人都控製住。
站在指揮部的言峰璃正看了眼身旁一臉呆滯的熊穀空佐,不免有些歎氣地說道:
“怎麼會鬨到如此地步,唉,究竟何時才能夠結束啊。”
他掀開袖口看著右臂纏滿的聖痕,這是曆代聖杯戰爭參與者沒有使用完的令咒。
“或許,得給遠阪家更多的幫助了,隻要能早點結束就好。”
言峰璃正為了幫助遠阪時臣就連兒子都推了過去,為的隻不過是能順利的結束掉這60年一度的災難。
不讓聖杯被那些有著歪曲惡願的魔術師沾染,從而釀成大錯,隻是現在似乎事情的發展已經到了令人唏噓不已的程度。
在成為了孤軍作戰之人後,在目擊了一切之後,仰木一尉的腦海裡有一種瘋狂的念頭超越了思考與理解能力,浮現其中。
開什麼玩笑,小林這家夥前兩天還興致勃勃的向他遞出請柬,邀請他作為證婚人呢,明明隻是後輩,竟然要比前輩先一步踏入婚姻的殿堂。
想著他那時候幸福滿溢的嘴臉。
啊啊......小林...然後他就被吃掉了,下一個是我嗎?之後的便是大哥、父母?然後就是所有的人類?
不能允許!不能原諒!
雖然在任務開始之前,自己向小林罵道:是不是玩二次元,把腦子玩壞了。
但是小時候,誰沒看過那些火熱連播的特攝和動畫啊,誰不想成為路過的假麵騎士,然後瀟灑的擊敗怪人,最後事了拂身去啊。
究竟還有誰不想要成為英雄啊!
美國文化人類學家魯思.本尼迪克特寫過一本叫做《菊與刀》的書,書中曾描述過日本人被一種名為‘大義’的責任感所束縛,追求這些無謂東西已經成為了某些人的本能或是起源。
衛宮切嗣是這樣,未來或許會出現的衛宮士郎也是這樣,而此時此刻的仰木一尉也陷入其中。
身陷莫名其妙的大義之中與異樣的恐懼感反而成為引爆劑,激發了仰木狂暴的怒氣。
就算是孤軍作戰又如何,就算是四麵楚歌又如何。
既然基地已經被入侵,無線電頻道也沒有有用的指令,就算恢複通訊,也可能是敵人的陷阱,那就把無線電切斷。
殺害小林的仇人,我要把你打成絞肉、燒成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