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還有著心情沉浸在感傷之中,但是被允許共乘一舟的遠阪時臣卻完全相反,他心中因為煩躁與焦急而方寸大亂。
就連剛剛來自吉爾伽美什王的提問,時臣都忘了回答。
而吉爾伽美什也沒有在意,他已經看穿了身旁作為臣子服侍著自己的時臣的內心所想,隻是搖了搖頭,冷笑一聲,在他心中時臣作為臣子的能力再度降級。
反觀遠阪時臣,他的手心已經滲出了冷汗,他早已顧不得身旁的王了,內心一直想著這場行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任何魔術都應該秘而不宣——正是因為遠阪家嚴守這條基準原則,魔術協會才會委任他們擔任第二管理者。
Assassin與Lancer的追逐戰本就已經夠引人注目了,但是到現在連高架橋都被一槍斬斷,這未免太過誇張了。
如今,日本政府已經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這無疑是管理者嚴重的失職。
遠阪時臣心中焦急,他明白這樣的狀況已經無法再拖延下去。
幸虧此次聖杯戰爭有著言峰璃正這樣的神父作為盟友,為了隱匿這場聖杯戰爭,當真是出了好大的力氣。
想到此處,遠阪時臣越發感激璃正神父這位他父親的摯友,也從心底打起了要和言峰家維持好這份能延續下的交情。
看著下方戰火紛飛的戰場,遠阪時臣意識到如果不能儘快解決這次事端的話,肯定會造成前所未有的大慘劇。這已經不隻是單純用來獵殺Lancer的計劃了,或是聖杯戰爭的今後戰況如何的問題了。
賭上遠阪家的威信,在目擊者繼續增加之前,必須立刻儘快解決掉這場戰鬥才行。
遠阪時臣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轉頭看向Archer。
“王...”
“閉嘴,時臣,你似乎忘了回答我的問題。”
時臣剛剛開口,便被吉爾伽美什的聲音冷冷地打斷,手中那根鑲嵌著紅色寶石的權杖尷尬地有些無處安放。
稍微沉思過後,時臣發覺自己確實失掉了禮儀。
在能進能退這一塊,時臣還是挺不錯的,他調整了一下情緒,重新開口:
“王,這些人都是被一葉障目的蟲子,自然無法看清真王的光輝,所以,需要您來向他們展現真正的力量,讓那些蟲子們認清自己的位置。”
吉爾伽美什微微挑眉,似乎對時臣的話有些滿意,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
“很好,時臣,看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他稍微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但是,若是人人都想要見證真王的光輝,難不成本王要一一給他們展示嗎?”
時臣內心一緊,明白吉爾伽美什的不耐煩,他必須在這微妙的時刻平衡尊敬與請求,既要維護自己的立場,又不能讓吉爾伽美什覺得他在命令。
“王的光輝自然是眾人無法企及的,但此刻不止有蟲子想要拜見王之光輝,還有之前向您彙報的那僭越稱王的家夥。”
吉爾伽美什冷哼一聲,眼神中的輕蔑更加明顯:
“時臣,你倒是懂得如何取悅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