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嗣把狙擊槍抱在身側,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根據發信器發出的信號,他幾乎能夠百分之百掌握Saber的位置,剛剛的通訊不過是為了催促罷了。
問題在於,即使Saber趕到,她該如何參戰?視線範圍內的三個英靈都占據著天空,原本的目標,Lancer與Assassin由於高架的破壞,被廢墟遮掩,看不清情況。
切嗣自己並沒有親自參戰的打算,為此他才準備了這把狙擊槍。
他的目的是從遠離戰場的位置觀察情況,上一次貿然靠近,被間桐池陰了一手的事情,距離現在還不過十幾個小時。還是該趁隙狙殺敵方召主。
對於從者來說,切嗣和舞彌的火力再強大,也不過是連一支水槍都不如。
因此,對抗從者的任務就交給Saber,而且最好讓戰況激烈到敵方從者無暇分心保護自己的禦主。
......
“這也太誇張了吧?”間桐池喃喃自語,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
天空中,如暴雨般落下的寶具,閃耀著寒光和魔力的光輝,這隻是一個人的攻勢——吉爾伽美什。
無數刀槍劍戟從他的‘王之財寶’中傾瀉而出,宛如天降神兵。
“這就是Archer的力量......”在遠處的切嗣握緊了手中的狙擊槍,感受著那份絕對的壓迫感。
吉爾伽美什站在他的黃金船上,俯視著下方戰場上的英靈和禦主們,眼中閃爍著冷酷與傲慢的光芒。他並不在意這些攻擊會波及到誰,無論是敵人還是同盟,在他的眼中都不過是螻蟻罷了。
被攻擊波及到的Berserker怒吼著,身上的黑泥不斷翻滾,試圖抵擋住這股強大的攻勢。而間桐池在駕駛艙內,迅速做出反應,操縱戰機進行規避動作,同時用魔術強化自身,防止被攻擊波及。
Rider的戰車在空中急速盤旋,閃避著從天而降的寶具攻擊。
韋伯緊張地握住戰車的邊緣,感覺到強大的魔力波動從四麵八方襲來,伊斯坎達爾則毫不畏懼地操控著戰車,展現出他作為征服王的無畏氣概。
雖然Archer現在使用的都是他‘王之財寶’中並不算多麼高等的寶具,真正的好貨都還壓著箱底,但光憑現在的數量就足以壓製在場所有英靈。
遠阪時臣站在黃金船上,感受到那股強大的魔力波動,心中隱隱有些不安,表情苦澀他低聲提醒道:
“王,這樣濫用武器,繼續解放‘王之財寶’隻會……”
吉爾伽美什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時臣,你是在質疑本王的判斷嗎?而且這不是來自你的諫言嗎?難道你想收回之前的諫語,這可是死罪啊,時臣!”
遠阪時臣一怔,連忙低下頭:“不敢,隻是……”
“隻是?”吉爾伽美什的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時臣,你還不明白嗎?這些螻蟻,根本不值得本王使用真正的寶物。就憑這些低級貨色,就足以讓他們品嘗到絕望的滋味。”
遠阪時臣心中一緊,知道再多說無益,隻能默默接受吉爾伽美什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