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於西霞分院並沒有地火存在,要上這種實操課,隻能前往北院。
可距離二、三十裡,周淩根本去不了。
如今,如果能夠從工坊接單實習,也是不錯的機會。
“在西雲三街,你到那,就能夠看到陸家工坊的招牌。”
“記得說是老夫推薦的!”
趙老頭又不放心的叮囑道。
周淩點了點頭。
跟趙老頭道謝後,就離開坊市。
朝著趙老頭所言的西雲街走去。
周淩沿著西大街直走了一段後,拐過兩個路口。
來到西雲街,很快就在街尾看到趙老頭所言的陸家工坊。
一處簡陋寬敞的小院。
裡麵不時一陣陣叮當當響聲傳來。
工坊前掛著一條旗幟招牌,上麵繡著“陸家工坊”,旗幟有些發暗,沾著煙灰,看著有些年頭。
據趙老頭說,陸家工坊開到現在差不多十來年。
工坊煉器師姓陸,乃是淬煉師,在淬煉方麵,手藝很不錯。
隻是聘請的銘紋師水平有限。
導致工坊成品率不高。
所以也雇不起真正的煉器師,隻能雇傭一些散修煉器師。
周淩進入院子時,就看到一位身軀魁梧的中年男子正大口大口喝著茶水。
不遠處,爐灶處,幾名弟子正光著膀子,掄著大錘,哐哐打鐵。
“都給老子加把勁,你們這是在打鐵,不是在繡花!”
陸師傅放下茶碗,伸手擦去胡須上的茶末,指著弟子高聲喝道。
他赤膊上身,體格精壯,皮膚黝黑,但目光炯炯,嗓門很大。
訓斥了幾個弟子,陸師傅俯身拿起掛在一邊的毛巾,擦了把汗。
轉頭見到一名身體結實、長相俊秀,兩眼有神的小孩走進來。
皺了皺眉頭,不耐煩的揮手道,“小家夥,我們這不招學徒了!回去,回去!”
散修生存不易,散修孩子更是從小就要學會謀生之道。
一旦離開道院,那就隻能尋找門路,學習手藝。
所以幾乎每天都會有散修帶著孩子,前來工坊學煉器。
陸師傅看到周淩背著藥筐,衣著簡樸,自然也是把他當成求學的散修子弟。
周淩搖頭道,“陸師傅,我不是來學煉器的,我是趙掌櫃介紹來繪製銘紋的。”
“趙掌櫃?”陸師傅看著周淩,“你一個小孩子,能夠繪製銘印?”
“趙一喜掌櫃。”
“我在道院主修煉器,如今已經能夠繪製一階下品銘印。”
周淩認真說道。
陸師傅聞言,愣了一下,臉色稍微緩和了些,“原來是趙老頭介紹的!”
頓了頓,又略帶懷疑的問道,“你真能繪製一階下品銘印?”
“會一些!”周淩謙虛的點了點頭。
“會一些可不行,我們工坊煉製器物繁雜,涉及的銘印類型不少。”
陸師傅看著周淩,目光微眯道。
周淩認真回道,“陸師傅如果不信,可以拿器具讓我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