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後,陳嘉鴻終於放開了江詩瑤。
“再見!”江詩瑤深深的看了陳嘉鴻一眼,隨後,她轉身離開。
陳嘉鴻看著她的背影,他忽然跪了下去,大聲道:“江詩瑤,我會改,你可不可以給我最後一次機會?”
江詩瑤並沒有回頭,也沒有止住身形,隻是說道:“不可能了。”
隨後,她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陳嘉鴻當場痛哭。
便也在這時,一道流光出現在了陳嘉鴻的身邊。
那流光便是陳淩。
陳淩淡淡說道:“男人十七八歲的時候,為愛情而痛哭是可以理解的。但你已經三十歲了,你這種行為,挽留不了女人的。”
“你根本就不懂。”陳嘉鴻忽然起身衝陳淩大吼一聲,他說道:“你一生之中,老婆多得你自己都數不清。你怎麼會知道,什麼是愛情的滋味?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教我?若不是你,我又豈能跟她分開?”
陳淩麵對陳嘉鴻的嘶吼,他並不動怒。他眼中閃過一絲蒼涼的笑意,這個小崽子,居然敢在他的麵前吼他不懂愛情。
當年,他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時候,這小子根本就還不知道在哪兒。
陳淩雖然是有許多老婆,但他曾經的夢想何嘗不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隻可惜,命運弄人,造化弄人。
他體會過,愛人死在懷裡的感覺。他可以為了她們去死,但他還是擋不住她們在他的懷裡漸漸的失去溫度。
陳淩也不再與陳嘉鴻多說什麼,上前抓住陳嘉鴻的肩頭,隨後便帶著陳嘉鴻化作一道流光破空飛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嘉鴻終於有了清醒的意識。
降落了,這是他的感覺。
陳嘉鴻睜開眼睛的時候,他鼻子裡聞到的是難聞的汗臭味兒,還有那種潮濕,悶熱的感覺。
陳嘉鴻一下坐起,他發覺自己是在一個難民營裡。周圍全部都是木房子,天地之間一片黑暗。
這裡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貧民窟。
陳嘉鴻便是在一個普通的木房子裡麵,這木房子裡可以說是一貧如洗了。
“你醒啦?”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
陳嘉鴻便看到了一個衣著破爛的女孩兒,這女孩兒相貌清秀,看起來才十五來歲。但是她的臉上有被凍出來的凍瘡,手上也有了繭子。
這是個惹人憐的女孩兒。
“這是在哪裡?你又是誰?”陳嘉鴻問道。他一動,便感覺四肢百骸疼痛無比。
“我的法力?”陳嘉鴻頭痛欲裂起來,他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情,那就是此時此刻,他已經法力全失。
而且,就連氣血之力也難以運轉起來。
也就是說,這一刻起,他已經變成了武功全失,法力全失的廢物。
“你好狠的心啊,陳淩!”陳嘉鴻嘶吼一聲。
“大哥哥,你怎麼啦?你還好嗎?”女孩兒手中是一碗熱米湯,她說道:“你把這趁熱喝了?”
“這是哪裡?你是誰?”陳嘉鴻一下打翻了女孩兒手中的米湯,抓住了女孩兒的手厲聲質問。
女孩兒嚇了一跳,她說道:“這裡是貧民窟啊!我是寧彩兒。”
“貧民窟?”陳嘉鴻說道:“這是什麼國家?什麼時間?”
寧彩兒說道:“咱們這裡是大離王朝。我們是在大離王朝的西部小鎮裡。”
“大離王朝?”陳嘉鴻呆住了。
他總算是明白了怎麼一回事了。
那就是父親將他法力全廢,還有武功也被父親廢掉了。
之後,父親就將自己丟在了這個陌生的空間裡了。
難怪父親會說,自己一生都難以再見到江詩瑤。
“可是,你為什麼要廢掉我的武功,我的法力?”陳嘉鴻痛苦到了極點。
這個西部小鎮叫做永寧鎮,鎮子的後山有一個礦洞,許多工人都是靠在礦洞挖掘討取生活費。而礦洞的主人是個叫做莫拉的大胖子。
此刻,在莫拉大胖子的身邊是一個叫做陳煞青年。
這陳煞乃是陳淩的徒弟,陳煞本是蟲族的蜥蜴,如今修煉得道,法力深厚。
陳淩雖然嘴上說的狠心無比,但終究還是舍不下父子情。他將陳嘉鴻帶到了這裡,便是想要陳嘉鴻好好的改過自新。
其實他沒有廢掉陳嘉鴻的法力,隻不過是封了他的法力。
而且陳煞也會在暗中保護他。
在這裡的一切安排,陳煞便是讓胖子莫拉來暗中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