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培龍忙道:“這是我從縣裡往這趕的時候,臨時去招待所拿的,準備用來招待你的。”
苗培龍說的是實話,他接到鄉裡電話,根據時間,大致猜到安哲應該會在泉水鄉吃晚飯,又知道安哲喜歡喝酒,於是安排許嬋去招待所拿了幾瓶五糧液。
安哲又哼了一聲:“我來你拿五糧液,要是廖書記不打招呼來這裡,你知道後是不是該帶茅台了?”
苗培龍尷尬地笑了下。
喬梁不由想笑,又覺得安哲這話說的不對,廖穀鋒喜歡喝紅酒。
安哲接著道:“作為一級領導,重視上級是對的,但也不能隻往上看,更多的精力要撲到下麵去,要多關注基層,多關心群眾疾苦。”
“安書記說的極是。”苗培龍認真點頭。
看安哲數落苗培龍,姚健心裡暗樂,嘴角不由帶著一絲幸災樂禍,尼瑪,讓你拍馬屁,沒拍正。
喬梁留意到了姚健的神情,心裡一聲冷笑,尼瑪,安哲不管怎麼批評苗培龍,他在安哲心裡的印象,和你小子是大不同的,不用你小子得意,早晚有你哭都找不到地方的時候。
薑秀秀拿起酒瓶剛要給安哲倒酒,安哲道:“既然大碗吃肉,何不大碗喝酒?把酒盅撤了,用茶碗喝。”
薑秀秀嚇了一跳,安哲喝酒可真有豪氣。
苗培龍點點頭:“好,用碗喝,安書記,今晚我陪你喝個痛快。”
安哲衝苗培龍翻翻眼皮:“打牌你是臭手,喝酒我看你也白搭,能喝過我?”
苗培龍嘿嘿笑笑。
大家都笑起來。
接著薑秀秀給大家用茶碗倒酒,許嬋給大家盛全羊。
安哲看著許嬋:“你一直在縣委辦工作?”
喬梁知道安哲是明知故問,自己早已把趙強委托自己,自己找苗培龍把許嬋從鄉鎮調到縣委辦的事告訴了安哲,他也知道是許嬋。
許嬋邊盛全羊邊道:“安書記,我之前在鄉鎮工作,後來才調到縣委辦的。”
“為什麼調到縣委辦?”安哲接著問。
許嬋一怔,正琢磨怎麼回答安哲,苗培龍接著道:“許主任調到縣委辦,是工作需要。”
安哲點點頭,接著又看著正在倒酒的薑秀秀:“秀秀同誌,那你為何又從縣府辦調到了泉水鄉呢?”
雖然路上安哲已經問過一次,但還是薑秀秀還是回答道:“安書記,我也是工作需要。”
安哲接著轉頭看著姚健:“她回答的對不對?”
姚健此時不由感到心虛,卻還是點頭:“對對,是工作需要。”
“姚縣長,秀秀同誌在縣府辦工作期間,你覺得她表現如何?”安哲接著道。
“這個……”姚健此時略微有些緊張,當著大家的麵,自己此時顯然不能故意貶低薑秀秀,就含含糊糊道,“還可以吧。”
“還可以是多可以?”安哲接著問。
姚健不由頭大,臥槽,怎麼問起來沒完了。
“還可以就是在工作各方麵,都還說得過去。”姚健又含糊道。
“既然說得過去,那麼,姚縣長,你認為,泉水鄉哪方麵的工作比縣府辦更需要秀秀同誌呢?”安哲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還要問砂鍋幾條腿的架勢。
姚健突然有些發慌,尼瑪,怎麼搞的?安哲怎麼突然對薑秀秀的事情這麼關注了?這不大正常啊。
苗培龍這時感覺出了其中的道道,喬梁受傷在鬆北住院期間,薑秀秀一直無微不至地照顧他,兩人關係自然不錯,喬梁必然會感激薑秀秀,現在看到薑秀秀被發配到這裡,他自然心裡不平,既然不平,那可能就會給安哲說什麼,所以安哲才會如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