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在窗台上,窗外小鳥嘰嘰喳喳叫著,室內的光線微微亮了起來。
丁曉雲翻了下身子,做了一晚上噩夢的她,眼睫毛還在微微顫動著,像是夢見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臉上出現了害怕的神色,直至那噩夢結束,丁曉雲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猛地一下睜開眼睛,大口喘著氣。
丁曉雲下意識要坐起來,這時候才意識到身體不對勁,身子像是被什麼重物壓著一樣,動都動不了。
轉頭一看,丁曉雲瞪大了眼睛,隻見喬梁躺在自己身邊,一隻腳壓在自己身上,一隻手更是從自己腋下穿過,緊緊地摟住自己,手掌覆蓋的位置,不偏不倚的正好在自己那個地方。
丁曉雲的臉刷地一下紅了,心怦怦跳地厲害,腦袋一片空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喬梁怎麼會跟自己睡在一起?
丁曉雲的心瞬間亂了,這時候喬梁動了一下,丁曉雲嚇得趕緊閉上眼,裝作睡著了,動都不敢動一下。
好一會,見喬梁沒有動靜,丁曉雲才緩緩睜開眼睛,見喬梁依然睡得香甜,還打著鼾聲,丁曉雲這才輕呼了口氣。
令丁曉雲哭笑不得的是,喬梁剛才雖然動了一下,姿勢卻是沒有改變,依然壓在自己身上。
突地,丁曉雲身體僵了一下,身體仿佛觸電一般,一陣電流在她身上流淌而過。
原來,剛剛還在酣睡中的喬梁,那隻覆蓋在丁曉雲那地方的手,突然用力動了一下,讓丁曉雲一下呆住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丁曉雲臉紅得跟紅蘋果一樣,嘗試著將喬梁的手拿開,然後準備坐起來。
丁曉雲小心翼翼的,將動作儘量弄到最輕,不曾想,在挪開喬梁的腳時,還是將喬梁給驚醒了。
喬梁睜開眼,怔怔看著丁曉雲。
看喬梁醒了,丁曉雲一下傻了。
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互相看著對方,喬梁一開始也懵了,不知道自己怎麼和丁曉雲睡一起來了,旋即,昨晚的記憶漸漸浮上心頭,喬梁一下明白過來,昨晚也喝得暈乎乎的他,被丁曉雲無意識地拉了一下後,最後也直接倒頭就睡。
看到丁曉雲窘迫的神情,喬梁趕緊解釋道:“丁書記,昨晚你喝醉了,我也喝得暈乎乎的,把你送到房間後,我不知道怎麼也在你這睡著了。”
“我知道,不用解釋了。”丁曉雲臉跟火燒雲一樣紅,昨晚的記憶漸漸清晰起來,再加上看到她和喬梁兩人的衣服都穿戴整齊,各自好好地穿在身上,丁曉雲也知道兩人昨晚沒發生什麼,隻是喝酒誤事,才導致現在這樣的窘境。
氣氛有些尷尬,兩人各自沉默了一下,丁曉雲才聲若蚊蠅的說了一句:“能不能先把你的手拿開。”
“哦哦,好的。”喬梁回過神來,趕緊把手拿開,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到丁曉雲那害羞的神色,喬梁意識到自己剛才在睡夢中可能有一些無意識的舉動,不由咧嘴笑了笑。
“你笑什麼。”丁曉雲看到喬梁笑,羞惱地白了喬梁一眼。
“沒,沒笑什麼。”喬梁忙閉上嘴,忍住笑。
“你……你趕緊出去,免得待會被人看到了。”丁曉雲想起這會是在西州賓館,緊張地對喬梁道。
“好。”喬梁點點頭,悄摸摸出了丁曉雲房間,看到走廊上沒人,趕緊回到自己房間。
洗漱一番後,喬梁又來約丁曉雲去吃早餐,丁曉雲也已經洗漱完畢,打開門看到喬梁還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子略有些發紅,不過到了餐廳後,丁曉雲已經恢複如常。
餐廳裡有不少是此次前來開會的下麵縣區的乾部,丁曉雲認識不少人,一一打著招呼。
吃完早餐,丁曉雲和喬梁一起前往會議室開會,這次會議由市長主持,市騰達等市裡主要領導也都出席會議。
此次會議跟扶貧工作有關,會議開始後,市長照本宣科讀了省裡出台的關於扶貧工作的最新要求,並做了動員講話,要求全市所有縣區的主要領導,都必須提高原則站位,堅決將扶貧工作當成當前和今後一段時間的重要工作來抓,徹底完成脫貧攻堅任務。
市長講完話,騰達開始講話。
目光巡視著現場的區縣主要領導乾部,騰達的臉色陡然嚴肅,肅然道:“我知道,咱們在場的乾部,很多人都沒把扶貧工作當一回事,都是本著應付的心思在糊弄市裡,甚至是糊弄省裡,今天,咱們這個會叫扶貧工作評比大會,那麼,我借這個機會告訴大家,這一次,市裡是動真格的。
從今天起,在全市範圍內開展扶貧工作評比大賽,明年,在評比工作中落後的區縣,在全市範圍內進行通報批評,並且對主要領導進行訓勉談話,至於在綜合考評中倒數第一名的區縣——”
騰達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厲聲道:“倒數第一名的區縣,除了對區縣主要領導訓勉談話外,分管扶貧工作的領導,直接記過處分。”
坐在台下的喬梁聽到騰達這話,心裡登時咯噔一下,我靠,怎麼感覺這像是衝著自己來的?今年涼北縣的扶貧工作在全省倒數第一,估計很多人明年也都在準備看涼北縣的笑話。
想到昨晚看到尚可和騰達勾肩搭背一起進入酒店,喬梁心頭一動,這尼瑪不會是尚可鼓搗出來的吧?雖然自己隻是來涼北掛職的乾部,但要是在這邊被記過處分,回頭等回到江州,肯定會影響自己的進步,這一招簡直是太毒了。
喬梁一下之間想了很多,雖然他不想以己度人,但越想卻越是覺得這八成就是尚可背後搞的鬼。
“尼瑪,如果要真是尚可搞的鬼,那說明這小子一點格局多沒有,就這樣的貨,如何能當縣長?”喬梁心裡暗暗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