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金山的反應落在喬梁眼裡,喬梁想了下,道:“楊哥,我倒是覺得凡事都不好說,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就算這次鐵礦老板被抓不會對某人造成任何影響,但日後呢,可就不好說了。”
“老弟,你太樂觀了。”楊金山苦笑一下,搖搖頭,旋即又道,“你來涼北的時間還短,而且你對省裡的情況缺乏了解,所以不清楚那位大佬在省內的影響力。”
“楊哥,無論如何,我還是堅信正義必定戰勝邪惡,那位大佬固然位高權重,但一山還有一山高,你說是不是?”喬梁道。
楊金山聽得一笑,他覺得喬梁太想當然了,把事情想得太美好,或許這就是年輕乾部的通病吧,還沒遭遇過社會的毒打,沒經曆過重大挫折,不知道這體製裡的水有多深。
楊金山沒有和喬梁爭辯,他覺得喬梁還需要成長,事情隻有親身經曆了,才會有更深刻的認識,等喬梁在涼北呆的時間長了,他就會知道劉昌興的影響力無處不在,而尚可,背靠著劉昌興,更不可能有任何事情,甚至尚可的仕途還會順風順水,比彆人都能獲得更快的進步和提拔。
楊金山坐了一會後起身告辭,笑道:“老弟,這兩天咱們約個時間再一起喝酒,要不然下次可能就要等過年後了。”
“還真是,這離過年也沒多少天了。”喬梁笑著點頭。
把楊金山送到門口,喬梁關上門,忍不住揮了揮拳頭,臉上滿是抑製不住的笑,鐵礦老板被抓,這個消息讓喬梁充滿了勝利感,此刻,喬梁忍不住要給廖穀鋒打電話,他知道是廖穀鋒出手了,案子的進展才會這麼迅速。
看了下時間,猶豫片刻,喬梁撥打了廖穀鋒的電話,電話響了一會就接通,喬梁神色一振,恭敬道:“廖書記。”
“小子,又有什麼事?你最近叨擾我有些頻繁呐。”廖穀鋒的聲音始終透著淡淡的威嚴,聽不出喜怒哀樂。
“廖書記,我聽說鐵礦老板被抓了。”喬梁趕忙道。
“這麼快就知道消息了?看來省廳的保密工作做得不怎麼樣嘛。”廖穀鋒不緊不慢道。
“廖書記,這種事肯定瞞不了多久的,估計很快就傳開了,也不能怪省廳的人。”喬梁笑道,“廖書記,還是您厲害,一出手就是雷霆一擊。”
“哼,我要是不搞出點動靜來,你小子是不是得在心裡責怪我無所作為、屍位素餐?”廖穀鋒哼了一聲,臉上透著些微笑意,如果讓外人看到,一定會感到驚訝,因為廖穀鋒很少對人表現得這麼親近,可見他是很欣賞和喜歡喬梁的。
“廖書記,您這可是冤枉我了,我從來沒那麼想過。”喬梁連忙解釋。
“誰知道你小子是不是嘴上一套心裡一套。”廖穀鋒嗬嗬一笑,“好了,不跟你扯了,你好好工作,彆跟著人瞎湊熱鬨瞎打聽,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記得我對你說的,組織上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敗類和蛀蟲,你要對組織有信心。”
“是,廖書記,我不但對組織有信心,還對您很有信心。”喬梁道。
“對我有信心……”
廖穀鋒又哼了一聲,“小子,你這是在鼓勵我呢,還是在鞭策我?”
“哪裡哪裡,不敢不敢。”喬梁嘿嘿笑起來。
“好了,就這樣。”
廖穀鋒說完掛了電話,喬梁則是拿著手機樂嗬嗬笑著,雖然沒和廖穀鋒說幾句,但喬梁心裡卻是如同烈日酷暑裡吃了一根冰棍那般舒爽,他知道廖穀鋒忙,能抽空接他的電話,已經是給了他極大的禮遇,而廖穀鋒的話,更是讓他充滿了信心。
收起手機,喬梁情不自禁哼起了小曲兒,想了想,喬梁打電話將何青青叫了過來。
“喬縣長,您找我?”何青青很快就來到喬梁辦公室。
“何主任,關於石磊的案子,可能有個好消息。”喬梁微微一笑。
“什麼好消息?”何青青神色一振。
“鐵礦老板被抓了。”喬梁笑道。
“真……真的?”何青青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置信,“喬縣長你沒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