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嬋猜到苗培龍這會恐怕還在睡覺,她畢竟跟苗培龍住過一段時間,對苗培龍再了解不過。
來到彆墅,手上還有彆墅鑰匙的許嬋,自個打開門走了進去,熟門熟路地到了苗培龍睡覺的臥室,直接推門而入,門一開,許嬋看到了裡頭的場景,頓時一愣,苗培龍樓著一個女人正在睡覺。
許嬋開門的動靜驚醒了屋裡的女子,對方驚叫一聲,把一旁的苗培龍嚇了一跳,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怎麼了?”
“有……有人……”屋裡的女子有些害怕,誤以為許嬋是苗培龍的妻子。
苗書記朝門口看了一眼,見是許嬋,愣了一下,人也清醒不少,疑惑地看著許嬋,“你怎麼來了?”
“我找你有點急事,你收拾一下,我在外頭等你。”許嬋深吸了口氣,關上門,走到樓下客廳等著。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看到那一幕,許嬋心裡並沒有半點憤怒,甚至她發覺自己的內心格外平靜,或許她對苗培龍本來就沒有那方麵的感情,兩人之前的關係,隻是她對權力的渴望和攀附罷了,對苗培龍這個人,許嬋心裡沒有半分情感,這也許是她剛剛看到那一幕時,心裡毫無波瀾的緣故。
苗培龍很快就穿好衣服走下來,走到許嬋對麵坐下,有點尷尬地解釋了一句,“剛剛那女的是會所的,昨晚喝多了就帶回來了。”
“沒事,您不用特意跟我解釋。”許嬋搖了搖頭,她這會哪有心情管苗培龍帶的是哪裡的女人。
苗培龍不自然地笑笑,主動岔過話題,“你說找我有急事,是什麼事?”
“我遇到麻煩了,縣檢的人在調查我。”許嬋急忙說道。hττPs:///
“縣檢的人在查你?”苗培龍眉頭一皺,“你從哪得到的消息?”ΗΤΤΡs:///
“這……”許嬋遲疑了一下,不想說出自己在縣檢的人,支吾著道,“反正您相信這消息一定錯不了就是了。”
苗培龍聞言神色有些陰沉,道,“你是縣府辦主任,沒有縣裡邊主要領導的同意,縣檢是不敢隨意查你的,眼下縣檢完全不受我控製,說明這件事是喬梁同意的。”
苗培龍說著,頗有些耐人尋味地看了許嬋一眼,“小嬋,看來你服務喬梁的這段時間,喬梁不僅沒有念你的功勞和苦勞,甚至沒有把你們過往的友情哪怕放一點點在心上,他可真是絕情呐。”
聽到苗培龍這麼說,許嬋臉色一下變得複雜起來,她自己未嘗就想不到這一點,隻是剛剛驚慌失措之下,許嬋並沒有想那麼多,現在苗培龍把話說開,許嬋心知苗培龍並沒有說錯,薑秀秀一向唯喬梁馬首是瞻,這事肯定是經過喬梁同意的。
許嬋心裡湧出說不出的失望,喬梁會對她如此無情嗎?
此時,許嬋不由想起自己和喬梁過去的交往,那時,許嬋在鄉鎮工作,通過安哲的司機委托喬梁給苗培龍打了招呼,然後才得以調到委辦工作。對於喬梁幫的這個忙,許嬋是打心眼裡感激,在結識喬梁後,經過幾次交往,許嬋又對喬梁產生了分外的好感,多次對喬梁暗示有以身相許之意,但喬梁卻似乎對自己沒有那意思,這讓許嬋有些失落。
終於,在一次去市裡的時候,利用喬梁喝醉的機會,許嬋主動把自己給了喬梁,和喬梁有了那種關係,雖然當時喬梁是迷醉中的,但許嬋還是感到了巨大的歡樂,很滿意很滿足。
那次之後,許嬋意味喬梁和自己的關係能就此揭開一個新的篇章,會順理成章繼續保持那種關係,但讓許嬋失望的是,喬梁此後雖然對自己很親近很熱乎,但卻再也沒有和自己做過那種事。
由此許嬋意識到,或許自己不是喬梁的菜,喬梁喝醉後可以和自己做那事,但清醒後卻不會繼續下去。
在自己徹底投靠苗培龍,喬梁擔任鬆北縣長後,因為苗培龍和喬梁的關係不好,苗培龍安排自己到府辦擔任主任,許嬋明白苗培龍如此安排的用意是什麼,無非是借此機會監視喬梁的一舉一動。
對苗培龍的這個安排,許嬋不得不服從,但卻又不願對不住喬梁,所以,在擔任府辦主任期間,她一方麵儘職儘責做好喬梁的管家,一方麵,並沒有向苗培龍彙報太多喬梁的事情,不得已的時候,就揀一些無足輕重的事情說一下。
雖然自己現在是苗培龍的人,但許嬋還是不願意配合苗培龍暗中算計喬梁,而且她還希望喬梁能在鬆北做出一番業績,能有更好的前程。
但自己對喬梁的一番心思,竟然就白費了,喬梁竟然對自己如此絕情,竟然讓薑秀秀開始調查自己。不管怎麼說,喬梁也和自己有過那一夜,自己做過他的女人,他怎麼能如此對自己?太不念舊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