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秀秀最近可謂是分外忙碌,許嬋的案子,以及縣局那邊移交的跟陶望有關的相關線索,目前都是縣檢在偵辦,而這兩個案子,對縣檢來說,無疑也都是大案要案,薑秀秀這幾天忙得連軸轉,而且縣檢這邊已經提前介入薑輝、黃青山的案子,隨著調查深入,接下來還有得讓薑秀秀頭疼,老話說的好,拔出蘿卜帶出泥,薑輝的案子不知道還得牽扯出多少人,對薑秀秀來說,考驗恐怕才剛剛開始。
來到喬梁這邊,薑秀秀進門後就道,“縣長,您找我?”
“秀秀來啦,坐。”喬梁請薑秀秀坐下,一邊起身親自給薑秀秀倒了一杯水,在縣裡邊,能有這個待遇的,顯然沒幾人。
在薑秀秀身旁坐下,喬梁看了薑秀秀一眼,“秀秀,看你有點憔悴,是不是這兩天沒休息好?”
“事情一大堆,這幾天都在加班呢。”薑秀秀搖頭笑笑,和喬梁也不見外,道,“縣長您有啥事抓緊說,我還得趕緊回去。”
“現在在縣裡敢這麼催我的,也就是你了。”喬梁笑了起來,道,“找你過來,主要是因為許嬋的案子。”
“許嬋的案子怎麼了?”薑秀秀疑惑地看著喬梁。
“秀秀,如果把許嬋的案子適當變通處理,你覺得可行嗎。”喬梁斟酌著措辭,“將許嬋定性為主動投案,在處理上,酌情放寬一下尺度。”
“縣長,您這是要為許嬋開脫?”薑秀秀眉頭皺得老高。
“也不算是為他開脫。”喬梁苦笑了一下,想了想,又道,“當然,你要那麼理解也行。”
“那最後要怎麼處理?難道要把許嬋放了?”薑秀秀看著喬梁。
“直接放了當然不行,隻是在對許嬋的處理上,原則範圍內給她爭取一個寬大處理吧。”喬梁歎了口氣。
“喬縣長,恕我不能理解,按你剛剛說的,我覺得已經違反了原則,您這話明顯就是前後矛盾。”薑秀秀瞅了瞅喬梁,說了句不大客氣的話。
喬梁再次苦笑,“秀秀,你好歹也給我留點麵子嘛。”
“縣長,您就彆跟我拐彎抹角了,許嬋的案子,您想怎麼處理,直接給我個準話就好了。”薑秀秀說道。
喬梁也沒再兜圈子,以他和薑秀秀的關係,其實也犯不著這樣。
喬梁索性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
薑秀秀聽完後,登時沉默起來,喬梁在許嬋這個案子上的態度變化,著實有些出乎薑秀秀的意料,但如果喬梁真要想對許嬋網開一麵,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許嬋擔任縣府辦主任,顯然也是得到喬梁肯定的。
喬梁見薑秀秀不吭聲,趕緊又道,“秀秀,你要是覺得這事完全不可行,那就沒必要勉強。”
見喬梁還是尊重自己的態度的,薑秀秀心情好了不少,道,“縣長,如果照您說的去做,也不是不行,但這事需要許嬋配合,如果許嬋還是像之前那個態度,拒不配合,那我這邊辦不了。”
“許嬋肯定會配合,到了這份上,你覺得她會不配合嗎?”喬梁眯著眼睛,許嬋的態度,喬梁可就不想管那麼多了,反正這事就交給徐洪剛,徐洪剛既然為許嬋的事忙前忙後,那他自個就得去搞定這些細枝末節的事,要是徐洪剛自己連許嬋都搞不定,那也不能怪他最後沒有網開一麵了。
聽到喬梁這麼說,薑秀秀點了點頭,道,“縣長,如果許嬋積極配合,那酌情給她寬大處理也是可行的,但開除公職已經是最低底限,縣長您可不能再變卦。”
“不會,我要是再變卦,連我自己這關都過不去。”喬梁苦笑道,“許嬋的案子,最後這樣處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市裡省裡的領導給了太大的壓力,咱們隻能在堅持一定原則的情況下適當讓步。”
“縣長,是徐書記那邊又給您壓力了?”薑秀秀神色嚴肅。
“要隻是徐書記也就算了,關鍵是省裡有領導也在關注這事。”喬梁搖了搖頭,道,“你以為徐書記跟許嬋有那個交情?他會為了許嬋的事如此上心?”
聽喬梁這麼說,薑秀秀心裡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