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這藥的感覺很奇怪, 紀行下意識想動, 卻沒來得及掙紮就被賀向淵按住了手腕。
“一會吸收了就好了。”賀向淵也知道這藥難受,但是不用等明天醒了隻會更難受,“消炎藥,彆亂動, 睡一覺就好了。”
賀向淵不等紀行開始打人,連忙低頭親了親他, 溫柔的幫他揉肚子,“睡吧,我陪著你呢。”
紀行想動手, 但是又沒什麼力氣, 在男人溫柔的哄睡聲中緩緩睡了過去。
賀向淵拿過床頭櫃上的藥, 用筆在上麵畫了一道, 用完這一盒應該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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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紀行睡得格外香甜,一夜無夢, 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身子也沒有感覺酸痛難忍, 反倒十分輕盈, 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紀行伸了個懶腰去衛生間洗個澡回來,正好看見推門而入的賀向淵。
賀向淵把帶來的飯菜放在桌子上, 過去幫他擦了擦頭發,“睡醒了?有沒有那不舒服的?”
紀行搖了搖頭,“考核結束了嗎?”
“結束了,飛船已經返航了, 下午應該就能到。”說著,賀向淵笑了聲道:“明天就要開始正式訓練了。”
“嗯?”紀行挑了挑眉,有些不明白男人為什麼一副調侃的模樣,“怎麼了?”
“訓練要早起,五點在操場集合,你起的來嗎?”
紀行:“……”
好像熬夜對他來說已經算是習慣了。
如此一來,早起自然困難。
正式訓練,他肯定會定好鬨鐘按時起床,這種事沒什麼好說的,隻是賀向淵既然這麼問了,那他也就乾脆順著說一句:“沒事,我的教官是你。”
賀向淵聞言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隨後靠近紀行,悄悄地輕咬他的臉頰,留下一個淺淺的痕跡,放緩了語氣,使得整個人說話聽起來有些令人生畏,“我可是讓整個軍校學生恨得咬牙,你確定沒事?”
“那我賴床不起你要怎樣?”紀行扭頭看了他一眼,渾然不懼,正說著,不知想到了什麼,眉眼含笑道:“讓我三年抱倆嗎?”
賀向淵本意是逗逗他,沒想到反被紀行給調戲了,“嘖。這話留著以後說。”
紀行樂此不疲的逗他:“以後?有固定時間嗎?比如……在哪個晚上?”
“……”
“如果在那種情況下我還能說的話……”說到這,紀行突然頓住,促狹的眸子夾了他一下,神色靈動問道:“你是不是不行?”
賀向淵成功的被紀行這寥寥幾句給噎住了,要是放在以前,他這麼說,紀行早就臉紅的低下頭去不說話了,哪像現在,還敢回嘴了!
賀向淵雙手齊上,左右揉捏著他的臉,“紀小行,我看你最近是有點飄啊。”
紀行被迫嘟起嘴,把男人的手拉下來一些,才能說話,“唔……那我訓練真的起不來怎麼辦?”隻是說話的聲音還有些含糊不清。
賀向淵想了想說:“那我就把你吻醒。”
紀行嫌棄道:“你好老土啊。”
紀行又問:“你對彆的學生也這樣?”
賀向淵對此嗤之以鼻,“彆的學生?我的訓練賴床,腿給他卸了。”
讓他一輩子住在床上。
紀行笑了笑沒說話,賀向淵幫他擦乾頭發上的水分然後又用風筒吹乾,仔細的打理好碎發以後,才把人抱到床邊,“先吃飯吧。”
早飯是他出去鍛煉回來順便拿的,現在還是溫熱,正好入口。
吃過飯,紀行跟賀向淵一起出去。
考核通過成功留下來的學生都待在大廳,被淘汰的在起飛之前就統一送到另一駕飛船上送回去了。
紀行到了以後先看了眼人數,比較出乎意料的是,留下來的還不少,並沒有賀向淵說得那麼殘酷。
過去以後還碰上幾個眼熟的老師。
老師朝紀行笑了笑說:“今天你打我一次,明天你期末掛一科。”
紀行:“???”
嘴角的微笑緩緩僵住,這是什麼公報私仇。
賀向淵順手帶上門,就聽見老師調侃紀行,小omega才剛來,對學校一切都還不了解,賀向淵當然得出頭道:“行了啊,彆老逗他,到時候真把你套麻袋拖哪打一頓我可不管。”
想到自己被紀行打倒的場麵,老師深深歎了一口氣,還說什麼掛科不掛科的了,他們回去以後隻怕會被校長重新安排訓練。
太丟人了。
當了這麼多年老師,最後被一個新人滅了。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