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禁閉(1 / 2)

哪名學生當即扭頭看向他, “你什麼意思?”

紀行冷哼一聲, 分辨著這位學生的身份,他隱約記著是在哪見過這個人的,好像就是學校開學第一天,站在人群裡湊熱鬨又不敢上前的, 名字是……貝赫斯?

紀行說:“我的意思是,我想和你這個廢物來一場一對一, 你敢嗎?”

貝赫斯死死抿著唇瓣,“廢物罵誰?”

“爸爸罵你廢物。”紀行懶得和這種人打嘴炮,正要動手, 他們之間隔著的那個學生意識到不對勁連忙後退, 把位置讓了出來。

紀行也不客氣, 一拳砸了過去!

貝赫斯以為紀行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不敢輕舉妄動, 卻沒想到紀行不但動手了,還十分凶狠的一拳,貝赫斯根本來不及躲, 紀行一拳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

“啊——!”貝赫斯慘叫一聲, 一手捂著被打的眼睛, 身影更晃晃悠悠的不穩往後倒去,後麵的學生七手八腳的想扶人, 但是也不知道是倒下去的角度刁鑽,還是根本沒人真心想幫忙,貝赫斯成功的從眾人的手中穿過倒在了地上。

倒地以後,貝赫斯怒罵道:“草!”

捂著眼眶的手一直沒有放下, 眼睛此刻熱得讓人感覺眼睛都快燒著了一樣,眼淚不斷地從眼眶中流出,不是哭,隻是單純的淚腺發達。

貝赫斯另一隻完好的眼睛其實氣勢洶洶的瞪著紀行,艱難的睜開被打的眼睛,隻見眼前一片漆黑,隱約有些星星點點出現,看的不是很清楚,貝赫斯頓時就慌了,他不斷用手拍著地麵,“我的眼睛,我看不見了。”

“你!紀行你太過分了!”

“我瞎了!你賠我眼睛!紀行你賠我眼睛!”

……

貝赫斯滿心怒火放肆發泄完以後發現,所有人,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在保持安靜。

沉默著一語不發,似乎像是在看戲一樣,紛紛都是局外人,正看著這場鬨劇在不斷發展,而他貝赫斯,就是這場鬨劇的主角。

“喊夠了?”賀向淵似乎從未將他放在眼裡,亦或者說,貴族在他這裡,根本排不上號,甚至還不如一個平民,賀向淵板著臉嗬斥道:“鬨夠了就給我滾起來訓練!”

貝赫斯滿腔怒火對上賀向淵的蔑視,更是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他大喊道:“教官!你沒看見嗎?!紀行偷襲!毆打同隊同學!這種人應該關進禁閉室!”

手指對著紀行指指點點,貴族哪點修養在他身上泯滅得一乾二淨。

賀向淵輕描淡寫的撇了哪隻胡亂指著的手一眼,貝赫斯呆滯瞬間,快速收手,撐著自己站起來。

見手沒了,賀向淵還有些失望,早知道下手再快一點了。

賀向淵示意其他同學站好位置,隨後態度隨意的回答道:“這位同學,你剛才所說的,我完全沒有看見,信口胡謅汙蔑同學,你也是要進禁閉室的。”

“你——!?”貝赫斯氣的睜大了眼睛。

沒看見?!

怎麼可能沒看見!

你是瞎子嗎?

這裡這麼多人,試問,誰會看不見!

不過他知道賀向淵和紀行的關係,沒想到堂堂元帥,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故意包庇,情形可以說是十分惡劣了!

隻是,貝赫斯抬頭看了一眼早就不知道壞了多久已經開始落塵的錄像設備,隻有他一個人去告狀,顯然不足以定罪,還容易讓賀向淵翻盤。

貝赫斯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無比清明,他得把彆人拉下來,要不然,今天這一拳頭就白挨了!

貝赫斯大喊道:“你們都瞎了嗎?”

“賀向淵今天敢公然包庇紀行,明天就乾隨意出賣你們!你們還想裝瞎到什麼時候?都團結起來不行嗎?”

“團結起來一起對抗賀向淵,我們找到校長,再加上大家家族的力量,我們可以扳倒賀向淵的啊!”

“這件事,本就是他的錯不是嗎?”

貝赫斯挑動著大家的情緒,試圖讓眾人對賀向淵仇視起來,卻閉口不談自己剛才的作為。

事實上,很多人都覺得貝赫斯的反應過激,可能是因為伯納的事導致他心虛害怕,賀向淵這麼一說他就自動帶入自己了。

可還真沒他什麼事。

有點無理取鬨的感覺了。

不是不搭理,是沒辦法插手。

賀向淵見他拚命說服彆人的模樣,隻覺得好笑,“彆喊了,彆說就這個操場上,就是整個學校都知道這個事,你以為會有幾個人站在你那邊的?”

貝赫斯扯著嗓子喊,一方麵是想壯大自己的氣焰,另一方麵自然也是想讓被人注意到這邊,但是他忘記了,整個操場訓練的學生,都是被賀向淵帶過的。

也就是說,賀向淵對他們說的這些話,彆的高年級學生都聽過。

他們當時都不以為然,時間過去這麼久,怎麼可能還會計較?

或許有幾個看戲的,還覺得貝赫斯的腦子有問題呢。

貝赫斯死死的攥緊了拳頭,眼眶上的疼痛時刻提醒著他剛才發生了什麼,“嗬,我看著軍校是成了你們的一言堂了!”

“不錯。”賀向淵沒有反對,態度風輕雲淡的像是過來喝了杯下午茶,“我不行讓他們聽見,就是聽見了也得跟我說沒聽見,懂嗎?”

“你——!”貝赫斯氣的呼吸顫抖,連氣都快喘不勻了,“你就不怕我把今天的事告訴我家族長輩嗎?”

貴族就算再怎麼樣,那也要比你們這些平民高貴的多!

到時候真的牽扯上貴族權力,你以為你們還能好嗎?

無非就是把事情鬨大,最後誰的臉上都不好看罷了。

“你去啊。”賀向淵才不怕呢,現在的貴族都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也都掂量著自己的分量畏畏縮縮的,真正敢動手惹事的沒幾個。

不過……他們要是真敢惹事的話,賀向淵心中冷笑,那正好有機會一鍋端了他們!

賀向淵不怕他不告狀,反而還想著激他,等著他主動去告狀呢,“去告訴你家長輩,你在軍校裡被一個omega一拳打倒在地,哭的站都站不起來,讓他們出麵,為你做主。”

貝赫斯一聽這話,晃悠著身形後退兩步,他已經氣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太過分了!

真的是太過分了!

就在這時,紀行突然道:“報告!”

賀向淵還在等著貝赫斯的反應,聞言連忙看向紀行,“怎麼了?”

不等紀行開口,賀向淵的視線凝固在了紀行手背上,過去將小omega的手捧起來,輕輕摸著手背,心疼的問:“手怎麼紅了?疼不疼啊?”

眾學生:“……”

怎麼看都是剛才躺在地上哭的那個人更慘一點吧。

紀行都已經習慣了這種事,倒也沒太驚訝,反握住男人的手說:“我覺得這件事我確實有錯,我傷了人就應該受到懲罰,希望教官把我關禁閉室吧。”

“一個安靜的環境更利於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對上男人驚訝的目光,紀行還是堅強的握著賀向淵的手,甚至重重點頭,試圖讓男人把自己送到禁閉室。

賀向淵原先是愣住,而後又特彆無奈的看著他,明顯明白了紀行的意思,“禁閉室很冷,不是宿舍。”

紀行說:“沒關係,有一張床就可以。”

“那行,隻是這種事,過錯方不在你,肯定不能就你一個人進去,貝赫斯一起吧。”賀向淵招了招手,單悸那邊收到賀向淵的信號連忙跑過來。

“元帥。”

賀向淵說:“把這兩名犯錯的學生給我關進禁閉室。”

“啊?”單悸看著紀行,紀行坦然的回望。

單悸疑惑撓頭,這才多長時間沒見,賀元帥的家庭地位已經這麼高了嗎?

回想著當年說句話都可能挨撓的場麵,仿佛就在昨天。

“咳。”賀向淵也看出單悸的想法,清了清嗓子,同時眼神示意讓他趕緊乾活。

單悸連忙回神,“那個,夫……這位同學,跟我走吧。”

麵對紀行,夫人這倆字叫慣了,改口還挺不容易。

至於旁邊那個……單悸斜睨他一眼,“你眉毛下麵那倆窟窿眼是出氣的嗎?這都走了還不知道跟上?!”

貝赫斯心裡不爽,根本不想去這種地方,但是紀行都去了,要是他不去,賀向淵借此發難,那出問題的肯定要追究他的責任。

思及至此,貝赫斯即便萬般不情願,也還是跟著走了。

賀向淵吹響哨子:“繼續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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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悸和紀行走在前麵,貝赫斯純靠自覺跟著。

單悸諒他也不敢跑,他不想離開軍校,要是去禁閉室的途中跑了,那罪名可就大了。

不服從的帝**人,不可能留下來。

單悸聽著他倆鬨騰還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左一耳朵右一耳朵的也聽不完全,單悸好奇的問:“夫人,你倆怎麼回事啊?”

紀行把之間所有事略過,乾脆六個字總結:“他挑釁,挨揍了。”

說完,還感覺差了點什麼,補充:“哦對,還被打哭了。”

“紀行你!”

“閉嘴!”單悸扭頭瞪他,“輪得到你說話嗎?”

貝赫斯感覺鼻子都快冒火了,咬牙看著前麵這倆人。

在帝國學校裡麵搞這種官僚主義,真不是人!

走了一會,旁邊連個屋子都沒見到,反而都是那種小路,紀行問他:“禁閉室遠嗎?”

“還行吧。”單悸之前送過幾個不聽話的刺頭,“二十多分鐘的路程,走慢點可能半小時吧。”

想到禁閉室那陰森冰冷的環境,單悸忍不住就想說:“夫人你也是,要是真生氣直接把他扔進去不就完了,賀元帥指定聽你的啊,怎麼自己也得進去呢。”

紀行搖了搖頭沒說話。

單悸掰著手指頭給他數,“地方小,狹窄,就一張床,一個衛生間,落腳的地方都少,進去受那罪,待著都憋屈。”

“潮濕,冷,還有蟲子。”

蟲子雖然是學校為了製造環境故意進去的,不臟,也做過清潔,可是有些東西吧,他就是金子做的你看起來都惡心啊。

單悸自己對那個地方都沒啥好印象,紀行一個omega進去,指不定得多難受呢。

“沒事。”紀行不會在乎這些,“沒那麼嬌氣。”

單悸歎了口氣,也是不知道這對元帥夫夫倆是在乾什麼。

奉命把人帶到,左右兩個禁閉室,正中間的牆有一半是用玻璃做的,雙方都能看見對方,也是無聊的禁閉裡一些交流的辦法。

這倆人鬨彆扭進來,麵對麵聊個天,說說話,說不定關係還比之前更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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