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賀向淵就挨揍了。
銀針密密麻麻的猶如陰天的雨點, 讓人看不出具體數額。
然而, 賀向淵的行動速度遠是銀針的幾倍,輕而易舉的躲過銀針,賀元帥嘿嘿一笑,抬頭看見近在咫尺的紀行, 突然笑不出來了。
事後賀向淵坐在床邊,頭頂正中央紮著一根銀針, 感覺自己好久都沒挨紮了,他試著抬眼看看銀針,但是角度原因根本啥也看不見, 乾脆扭頭看紀行。
小omega現在特彆認真地將重傷的小蝴蝶擺在桌子上, 用棉簽幫他清理翅膀上的血跡。
“向淵。”
“哎!在呢。”
“幫我拿一下治療儀。”紀行塗好藥以後, 還是覺得重傷用治療儀打一下比較好。
之前用的那個沒電了, 也沒完全治療。
“好。”賀向淵開了兩個新的治療儀給他。
把東西遞給他的時候還說了一句:“實在救不了,就送去醫務室塞醫療艙裡麵吧。”
“沒事,問題不大。”蝴蝶再怎麼漂亮無害, 那也是蟲族, 不好帶去軍校的醫務室, 實際上他感覺能帶進來都已經不容易了。
不是性命攸關的情況,也沒必要帶過去。
賀向淵見狀, 也明白他的顧慮,起身說:“你在這等我。”
“嗯?”紀行見人突然離開有些疑惑,然後就聽見一聲輕聲的‘嚶。
低頭一看,他的治療儀貼在了小蝴蝶上, 有點像熨鬥那樣的壓平,他臉上抬起治療儀,看著逐漸化為人形的小蝴蝶,心裡鬆了一口氣。
沒死。
還挺好。
頌歌坐在桌邊,揉了揉喉嚨,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房間,“這是哪?”
“宿舍。”紀行說:“向淵的宿舍。”
其實紀行一開始想帶頌歌回自己宿舍的,但是後來考慮到他的宿舍可能隨時都會有人進來,賀向淵這邊不會,再加上賀元帥這個威名在外,也沒人敢來宿舍找人,能來的也都是他身邊的人。
頌歌的消息不會傳出去。
這是最好的藏身之地。
然而,頌歌聽了這話卻臉色一白,“你把一個蟲族帶到了元帥的宿舍?”
你是想我死不。
紀行點了點頭,“這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再有人追殺的話,也不會跑到這邊來。
除非那些蟲子瘋了。
頌歌知道其中緣由,也沒嚷嚷著要離開。
紀行直接問他“追殺你的蟲族都死了,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頌歌歎了口氣,“還能怎麼辦,活著就行。”
蟲族是回不去了,也不知道有什麼其他的可以安身之處,暫時也隻能待在這。
紀行倒了兩杯溫水,遞給他一杯,“既然這樣,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什麼問題?”
紀行沒有任何鋪墊,直接開口:“你和蟲族的王到底是什麼關係?”
“啊?”頌歌都被他給問愣了。
“或者說,蟲族的王是你的什麼人?”紀行定睛看著他,不給他一絲一毫的轉移話題的機會且態度強硬的不容拒絕,堅持讓他把這個問題,解釋清楚了。
頌歌沉默半晌,捧著手裡的熱茶抿了一口,還是在斟酌著要不要開口,而後又像是自我放棄般的嗤笑一聲,給出了回答。
“爸爸。”
“夫人……”
推門而入的單悸,聽見這兩個字瞬間收聲,看著站在對立麵這倆脫口而出:“臥槽,剛發現懷孕就生了?”
說完,單悸自己又覺得不對,撓頭問道:“生的快的孩子,長的也這麼快嗎?”
紀行麵無表情的捏爆了茶杯。
單悸:“?!!”
“誒不是,夫人冷靜,我就隨口一說,哈哈哈,真好笑我這笑話。”單悸嚇得舌頭都禿嚕了,“對了,賀元帥讓我回來給您送醫療艙,這東西就放這了,您慢慢用啊,我先走……?”
說著話,單悸扭頭就想跑,卻突然感覺被什麼東西拉住了後麵衣領。
單悸攥著自己前麵的衣領避免自己被勒死,順著後麵的力氣往回走了幾步。
紀行陰仄仄又顯得有些冰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正好醫療艙在這,你替我試試好不好用。”
單悸:“……”
我感覺我這是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