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行看著空的奶瓶, 在看看嗷嗷叫喚的小煤球, 乾脆將奶瓶遞給他。
小煤球愣了愣,試著咬了一口,然後哭的更大聲了。
紀行:“……”
第一次碰到孩子哭的紀行有些懵,他看著賀向淵有些無辜, 賀向淵連忙把紀行摟過來摸摸頭,安慰道:“他可能是不愛喝奶粉。”
小煤球:“???”
話是這麼說, 到最後小煤球還是喝上了新鮮奶粉衝的奶。
小煤球自己用兩隻小短手艱難的抱著奶瓶不讓它倒下。
賀向淵抱著紀行,一手托著奶瓶喂著他。
紀行兩手拿著手環打字,時不時想起來自己嘴裡叼著奶就喝一口, 悠閒地緊。
小煤球喝著奶, 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倆大人。
紀行喝的慢了還會被催促奶快涼了, 賀向淵還會幫他擦擦嘴。
相比之下……
小煤球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奶瓶, 好像真的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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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小煤球也已經一歲了。
賀向淵和紀初在辦公室辛苦一天,才選出選出幾個合適的名字,最後在紀初的確認下敲定了賀霽, 取雨過天晴後的萬物明淨之意。
雖然兩位大人看起來對這個孩子不是很上心, 但是自己的孩子那有不在意的可能呢。
小煤球出了育兒倉以後一直被紀行帶在身邊, 有時候紀行要出去拍綜藝,小煤球就隻能跟著賀向淵, 往往這個時候才能看得出來,小煤球是有多黏紀行。
——“嗷嗚。”
坐在桌邊一角的小煤球朝著賀向淵嚎了兩嗓子,試圖用爪子扒拉他。
這個年紀的小煤球已經開始換毛了。
黑色的毛逐漸變為白色,隻是黑色的毛還沒有完全褪去, 白色的毛毛就已經長了起來,導致先在毛色極其特彆,黑白相間的。
賀向淵一開始有些嫌棄,想外力乾涉他換毛,但是後來聽紀初說,他要是這麼乾了,小煤球的毛可能生長不好,他乾脆就放棄了。
從現在來看,小煤球完成徹底蛻變以後,可能會變成白色的小狼。
隔代遺傳自紀初嗎?
賀向淵也不太清楚。
八風吹不動的君主此刻正專心致誌的處理政務,聞言用鋼筆頂上那一塊的羽毛蹭了蹭他鼻子。
看著小煤球因為鼻子癢癢而打噴嚏的樣子,賀向淵勾起嘴角,“怎麼了?”
小煤球‘哼唧哼唧’的磨嘰了半天,而後才口齒不太清楚的說:“叭……叭叭。”
“爸爸不在彆想了。”賀向淵自己都已經兩天沒看見紀行了,哪來的什麼辦法讓小煤球看見爸爸。
但凡有,那他也不能帶上小煤球不是。
“嗷嗚!”
“不服氣也沒用,你爸爸要工作。”
“嗚噫……”小煤球氣呼呼的往桌子上一趴,快被男人氣的哭出來。
賀向淵渾然不懼:“你哭,你爸不在,你哭的再大聲又有什麼用?”
小煤球:“嗷嗚!”這個大人一點也不靠譜!
看著小煤球氣的跺腳,賀向淵還有閒心逗孩子,摸了摸孩子的小毛腦袋說:“小家夥你冷靜一點,要是哭真的能看見我家行寶的話,那我肯定哭的比你還大聲。”
小煤球:“……”
小煤球醞釀片刻,眼中迅速充盈著淚水。
賀向淵一愣,“你彆哭啊,我就是開玩笑的。”
“嗚……”
“你一個alpha,能不能硬氣一點?”
“嗚嗚嗚!”小煤球用實力向賀向淵證明,即使是alpha,那一歲的alpha他也不會有多硬氣的!
眼瞅著小煤球哭的越來越大聲,賀向淵從一開始的看著好玩也逐漸變成了……
完了我把兒子弄哭了。
紀行知道會不會說我?
爸爸知道會不會怪我不帶孩子?
父親看了會不會心疼孩子?
賀向淵深思熟慮片刻,衝著外麵喊道:“單悸!”
單悸的辦公室與賀向淵的辦公室隻是一牆之隔,聞言便開門走了進來,“君主。”
賀向淵用手指懟了一下嗷嗷哭的小煤球,言語間有些無奈,“這孩子哭了。”
單悸點了點頭,他從外麵就聽見小煤球在哭了,“哄一哄就好了。”
賀向淵頓時更頭疼了,“我不會哄孩子啊。”
單悸沒有貿然開口,而是在‘讓他哭,哭夠了就好了’和‘我來哄’之間糾結了一下,深思熟慮以後說:“要不,把孩子給皇後送去吧。”
賀向淵當即一拍桌子,“好主意!”
單悸顫了一下,危機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