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蟲的死亡沒有被任何一個蟲族發現。
紀行將熱武器隨手丟在床上, 地上那個雌蟲昏睡著還沒有抬頭, 紀行也懶得管,乾脆也一起解決了,收拾乾淨這邊所有的蟲族,打開正門走了出去。
紀行來的時候並沒有考慮到該如何回去, 隻有在帝**隊突破蟲族防線的時候他這邊正好解決王蟲,才可能有離開的辦法。
走出正門, 紀行一步一個腳印,地上都是蟲族死後龐大的身軀吐灰褐色液體。
突然,紀行停下腳步, 抬頭看著前麵逆光而來的男人, 紀行突然歪頭輕笑一聲, “你來接我了?”
“對。”賀向淵一身軍裝筆挺, 扣子一絲不苟的係到最頂端,白色的內襯莫名有了些許禁·欲的感覺,深黑色的軍裝外套披在身上, 隨風擺動。
賀向淵說:“ 我來接你回家。”
紀行笑著撲過來, 撞了男人滿懷, “想我了嗎?”
“想了。”賀向淵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紀行感覺些許不對,抬頭看了他一眼, “向淵……”
“回去再收拾你。”
紀行:“……”
溫情的氛圍沒有持續多久,賀向淵把他抱起來,轉身喝道:“清掃整顆星球,一個蟲族不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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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向淵把人帶走, 卻沒有時間直接找他算賬,還有很多後續事情等他收尾,隻是一些零碎的爛攤子,畢竟王蟲已死,蟲族軍隊支離破碎,賀向淵也不需要再多做些什麼。
最危險的那件事,紀行幫他解決了。
把紀行送回飛船上,賀向淵親吻著他的唇瓣,惡狠狠的說:“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說完,不等紀行辯解什麼直接扭頭就走。
紀行:“……”
紀初抱著小煤球從外麵進來,語氣悠然道:“年輕人果然比較有活力。”
“爸爸。”紀行無奈的看著紀初,怎麼爸爸還來調侃自己?
紀初知道他臉皮薄,便沒繼續說什麼。
“嗷嗚!”小煤球一個晚上沒見到爸爸,此刻看見紀行很是激動,撲騰著四隻小短腿就要過去,紀行便把他接過來抱著,順了順毛。
紀行一邊哄孩子一邊問道:“他什麼時候知道我走了。”
“十分鐘左右吧。”紀初想了想可能十分鐘也是說的保守了些,不過說到時間這個事,紀初倒是又想起來另一件事,“你和他有什麼約定嗎?”
“約定?”紀行楞了一下,“沒有啊。”
紀初聞言歎了口氣,“他三分鐘給你打一個通訊,前兩個我糊弄過去了,最後一個他不信了。”
賀向淵就靠著這種手環轟·炸分析出紀行離開的。
紀行聽了這個辦法有些哭笑不得,還以為是賀向淵回來發現他不見了,或者是有人偷偷報告上去說他離開了。
卻沒想到最後竟然是從手環通訊上出了問題。
這未免有些好笑。
紀初打量著他,貌似無意的隨口一問:“受傷了嗎?”
紀行搖了搖頭,“沒……有點擦傷。”重傷沒有,擦傷是不可避免的,對他而言問題也不大。
“嗷嗚。”小煤球聽了紀行這麼說很是擔心,小爪子按在他衣服上想知道傷的嚴不嚴重。
紀初說:“去醫療艙裡躺一會吧。”受傷不是真的看見傷口才能說是受傷的。
紀行想說不去,他又不在乎這點小傷,結果看了紀初一眼又愣住了,他不由得一笑,走過去摟住紀初肩膀,笑著問道:“爸爸,我怎麼感覺你要哭了呢?”
紀初彆開臉,淡淡道:“彆胡說。”
見他如此,紀行笑的更開心了,“心疼我嗎?”
紀初這次不說話了,擔心是掩蓋不住的,他本身也很在意紀行這次的行動,但凡出點什麼意外,作為把紀行送過去的那個人,紀初他難辭其咎。
也正因如此,紀初承受度而壓力要比所有人都重得多。
賀向淵知道這件事以後也會著急,但是遠沒有紀初的心理壓力這麼大。
而且,賀向淵知道了也來不及做什麼,隻能努力攻破蟲族防線,衝進去把他接出來。
這是完全不一樣的。
紀行也知道這其中問題,他說:“我又沒受什麼傷,彆放在心上。”
紀初轉身將他抱住,這個時候懸著的心才放下來,低頭親了親臉頰道:“去醫療艙躺著吧。”
“好。”
“嗷嗚!”小煤球表示孩子也想去。
“不可以。”小孩子在醫療艙裡待的時間太長對身體不好。
於是,小煤球還沒來得及在爸爸懷裡打滾,就被紀初抱了出來。
小煤球‘嗷嗚嗷嗚’的喊著,小模樣十分可憐,要不是不能掙脫,隻怕現在已經抱著紀行了。
看見紀行的小煤球比沒看見紀行的時候鬨騰多了,就非得要和紀行在一起,紀初無奈,隻能說:“我抱著賀霽在邊上等你。”
“好。”紀行躺進醫療艙,紀初隨便拉了把椅子坐下。
小煤球也看見紀行在醫療艙裡麵躺著,意識到自己爸爸可能受了傷,所以沒有像剛才那麼吵鬨,乖順的看著醫療艙。
湛藍的色眼睛之中滿是緊張,生怕爸爸出什麼事。
紀行躺在醫療艙裡,隱約能聽到小煤球著急的小奶音,不吵,聽起來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