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華新猜出徐洪剛的心思,意有所指道,“洪剛,如果有合適的空缺,我會全力支持你更進一步的,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你能勝任更重要的職位。”
聽到蘇華新這話,徐洪剛頓時心花怒放,他要的就是蘇華新這話,而有了蘇華新的這個表態,徐洪剛心裡就有了更大的把握,一旦省裡拉開對江州市人事調整的大幕,那有了蘇華新全力支持的他,無疑有更大的底氣去參與關鍵崗位的角逐。
聰明人無需說太多,兩人這會聊駱飛的事,隻是點到即止,但彼此心裡都意會。
對於徐洪剛而言,他需要蘇華新的全力支持,而站在蘇華新的角度,他也想在重要崗位上安插自己的人,如果能支持徐洪剛更進一步,那也是符合蘇華新的利益的。
兩人站在酒店門口聊了一會,隨即轉移到了樓上的商務包間,畢竟兩人是省裡市裡的主要領導乾部,在酒店門口站太久無疑也會惹人注意。
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許嬋給蘇華新打了電話,蘇華新便讓許嬋直接到包間來。
許嬋剛剛上樓進了房間後,重新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又稍微化了點妝,因此,再次出現在蘇華新麵前
的她,又恢複了過往那精致動人的神采。
“想不到小許上樓安頓了一下,就大變樣了嘛。”蘇華新看著許嬋笑道,眼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這會如果不是徐洪剛在場,蘇華新或許已經控製不住心頭的躁動,兩人突破了最後一層關係後,蘇華新越看許嬋越覺得迷人。
徐洪剛觀察了一下蘇華新的神色,笑道,“師兄,既然小許下來了,那咱們就直接去吃飯吧,待會早點吃完,還能去唱會歌。”
“好啊。”蘇華新興致盎然道。
幾人興致衝衝前往蘇華新提前訂好的飯店,對比起過往幾次飯局的熱鬨,今天晚上的飯局少了苗培龍,隻是誰也不會在意,現實就是如此殘酷,隻要跟自己無關,沒人會真正在意他人的死活。
哪怕是許嬋,這會也早已把苗培龍拋諸腦後,苗培龍進去了,但她許嬋卻是幸運躲過了這一劫,雖然代價有些大,但許嬋卻是不停安慰自己,她還年輕,今後一定還有機會的,她許嬋絕對不會就此倒下!
尤其是看到蘇華新和徐洪剛有說有笑推杯換盞時,許嬋內心深處那野心的種子再次燃燒起來,雖然這是一張小小的飯桌,卻象征著大大的權力,她許嬋既然能跟蘇華新和徐洪剛這樣的省市重量級領導坐在同一張桌子上,那她憑什麼就不能再爬起來?
眼前的蘇華新,就是她許嬋今後的希望。她之前既然能夠借助苗培龍在鬆北縣混得風生水起,那她今後同樣能再借助蘇華新重新站起來。儘管這次的情況跟以往都不一樣,她麵臨的挑戰會更大,但蘇華新的權勢卻是比苗培龍更大,她依然有機會。
許嬋並不死心,她對權力有種狂熱的執著,儘管她也喜歡錢,但她更熱衷於追求權力,這也是徐洪剛說可以幫她安排到私企去擔任管理,許嬋並沒有直接回應的緣故。
可以說,許嬋就是一個放大版的柳一萍,但柳一萍現在已經開始醒悟刹車,許嬋卻是想一條道走到黑。
……
鬆北,縣局常務副陶望的辦公室。
夜深人靜,陶望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裡,默默抽著煙,辦公室門反鎖著,屋裡並沒有開燈,煙頭上的火光在黑夜裡一閃一閃著,不知道的還以為陶望的辦公室沒人。
此刻的陶望,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仿若雕塑一般,直至煙頭燙到了手指,陶望才恍然驚覺,慢慢回過神來。
將手中的煙頭在煙灰缸摁死,陶望又呆愣愣坐了一會,不知道過了多久,陶望緩緩打開抽屜,隻見抽屜裡躺著一把黑色的手槍,陶望盯著看了許久,臉色陰晴不定地變幻著,最終,又把抽屜關上了。
陶望感受到了危機。這幾天,陶望就沒睡過一天好覺,從苗培龍進去後,陶望就一直活在恐懼狀態中,他這幾天甚至有點疑神疑鬼,一直覺得有人在跟蹤他,雖然陶望覺得那可能是自己的錯覺,但陶望很清楚,苗培龍出事了,下一個可能就輪到他,而且這一天恐怕很快就到來,他在縣檢那邊也有認識的熟人,這兩天他在找對方打探消息時,對方卻是刻意回避,這讓陶望心裡的危機感愈發強烈。
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陶望的思緒,正在出神的陶望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了一跳,臉色難看地問了一句,“誰?”
“是我,蔡銘海。”門外傳來了蔡銘海的聲音。
聽到是蔡銘海,陶望心頭一顫,連忙走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