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是還不知道,昨晚喬書記的車上還有一個人,是咱們江州市局的呂局長,對方的來頭不簡單,是以前咱們省裡的一把手廖穀鋒書記的千金。”管誌濤說道。
“啊?”陳鼎忠聞言呆住,他一門心思想著弄死喬梁,注意力也都在喬梁身上,壓根不知道喬梁車上還有其他人,此時聽到管誌濤的話,陳鼎忠心裡的震驚可想而知,特麼的,喬梁的那起車禍竟然還牽扯進了廖穀鋒的女兒?尼瑪,這下事情玩大了!
電話這頭,管誌濤雖然看不到陳鼎忠的表情,但陳鼎忠的反應讓管誌濤一顆心直往下沉,他對陳鼎忠太了解了,再加上他原本就有點懷疑喬梁的車禍,特彆是剛剛自己那位在區局擔任副局長的老下屬說到有可疑的人冒充醫生進入喬梁的病房,可能是要害喬梁……這一連串的事聯係起來,管誌濤越發篤定喬梁的車禍是陳鼎忠乾的。
此刻管誌濤給陳鼎忠打這個電話,帶著複雜的心態。
沒等陳鼎忠說什麼,管誌濤繼續道,“老陳,剛剛我一個在區局裡的老下屬來給我拜年,說了一件事,今天淩晨有人冒充醫生進入喬書記的病房,動機不純,這事連省廳都驚動了,目前正在全省追查這個進入喬書記病
房的可疑醫生。”
管誌濤的話瞬間讓陳鼎忠心裡發涼,他比誰都清楚進入喬梁病房裡的那個醫生是誰,那是他安排進入喬梁病房裡的一個假醫生,目的就是想乾掉喬梁,因為陳鼎忠不甘心,既然車禍沒能將喬梁撞死,那他就繼續安排人去醫院對喬梁下手,隻是陳鼎忠沒有想到這事會再次失手。
管誌濤這會告知他的這個消息,讓陳鼎忠意識到這事失控了,眼下連他的處境都變得格外危險。
和管誌濤打完電話,陳鼎忠目光陰鬱,下意識拉開抽屜,拿出裡麵的另一隻手機,給昨晚自己安排的那個進入喬梁病房的假醫生撥打了過去。
接下來,讓陳鼎忠差點吐血的事情發生了,隻聽到手機傳來‘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係統提示音。
尼瑪,電話竟然關機了!
省廳,親自坐鎮省廳指揮中心的刑偵部門的負責人周宏達盯著大屏幕上連接全省各地市指揮中心的監控屏幕,眉頭緊擰,今天淩晨進入喬梁病房的那個可疑人物,從縣醫院出來後,就坐車離開了三江,但詭異的是對方的車子在進入省道後,竟然離奇地消失了。
省道上有很多路段沒有監控,省廳這邊通過鎖定對方的車牌追查對方的下落,發現對方的車子竟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了下落。
周宏達目光凝重,他可是跟廳長林清平立下了軍令狀,24小時內要抓到這個人,這下可彆打臉。
周宏達沉思間,一名手下急匆匆跑過來,興奮道,“周隊,找到那個人了,在南慶省。”
南慶省?周宏達怔住,靠,這也太能跑了吧,早上還在三江縣,傍晚就跑到南慶省了。
短暫的發怔後,周宏達回過神來,大手一揮,“行動,馬上聯係南慶省廳的同誌,讓他們協助我們抓人。”
周宏達說完,有些疑惑道,“這家夥是怎麼跑到南慶省去的?”
“周隊,對方是在半路上換了一副車牌,然後從陽山縣那邊上高速的,一路狂奔,在南慶省的洪安市下的高速。”手下回答道。
周宏達聞言恍然,他就說嘛,那麼大一輛車子,怎麼可能會憑空消失,他下午就跟底下的人提出一種可能,對方有可能避開監控後換了假車牌,這才會導致在他們的交通指揮中心裡‘消失’的情況發生,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不過對方竟然敢上高速,那說明對方換的車牌,可就不是假車牌了,估計是用彆人名字申請的另一副車牌,而且是早就準備好的。
周宏達這時生怕底下的人搞錯了,很快又問了一句,“車子確定沒搞錯吧?”
“周隊放心,我們詳細比對了車子的細節特征,絕對不會弄錯的,對方就算是換了車牌,也逃不過我們的眼睛。”手下道。
周宏達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旋即又道,“你們馬上跟進,和南慶省那邊的同誌保持聯係,同時派人前往南慶省,把人帶回來。”
“好。”手下點頭道。
周宏達說完,拿出手機走到外麵,給廳長林清平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周宏達道,“林廳,已經查到那個可疑人的下落,對方在南慶省,目前我們已經聯係南慶省廳的同誌協助我們抓人,同時派人趕往南慶省。”
“好,好啊。”電話那頭,林清平聽到周宏達的話,臉上布滿了笑容,他這會正在前往三江的路上,周宏達給他帶來的消息,無疑是他待會見廖穀鋒時最好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