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辦案基地離開,喬梁並沒有真的回去反省,更沒有去找吳惠文,受了委屈就去找吳惠文‘告狀’,那顯然不是喬梁的風格,真那樣做的話,那可就跟小孩子差不多了,被欺負了就隻知道找大人打‘小報告’,喬梁不屑於乾那種事。
此刻從辦案基地離開後,喬梁尋思片刻就前往市局。
喬梁心裡有自己的計較,楊學正如此迫不及待地公然打壓他,並且還直接將他停職,百分百就是為了章棟梁的事,喬梁對此也有應對的辦法,就算楊學正回頭找理由將章棟梁放了,那他照樣可以通過市局這邊的內部督查部門對章棟梁進行調查,隻不過這事需要武元銳這個局長的配合和支持,喬梁這會就是要去市局找武元銳。
喬梁雖然沒將自己被停職的事告訴吳惠文,但吳惠文在下午的時候還是知道了,因為楊學正對於喬梁被停職一事進行了內部發文,這麼大的事,吳惠文不可能不知道,畢竟誰都知道喬梁是她的心腹大將,喬梁被停職,肯定會有人給吳惠文通風報信。
得知喬梁被停職,吳惠文吃驚不小,第一時間就要給喬梁打電話,拿出手機後,吳惠文猛地又頓住,心說喬梁這犟小子並沒有主動告訴她這個事,說不定也有一部分自尊心使然的緣故,那她也沒必要急著給喬梁打電話。
不過雖然沒給喬梁打電話,吳惠文在了解了相關情況後,仍是做了一個舉動,那就是臨時安排了一次到市紀律部門的調研活動。
市紀律部門這邊接到通知時,楊學正正在辦公室和梁本東談話,暗示對方該如何處理章棟梁的案子。
聽到吳惠文突然要過來調研,楊學正一時有些愣神,旋即猜到吳惠文肯定是為了喬梁的事過來的。
“這是明擺著過來護犢子的啊。”楊學正低聲自語著,還沒等他過多感慨,辦公室的工作人員已經又趕過來跟他彙報,說是吳惠文馬上就到樓下了。
市紀律部門也在市大院裡辦公,吳惠文要過來顯然很快,而且她說來就來,可謂是雷厲風行。
聽到吳惠文快到樓下了,楊學正雖然不大情願,卻也隻能下樓去迎接。
辦公樓下,楊學正剛帶著委裡的主要領導走下來時,吳惠文已經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楊學正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迎上前道,“吳書記,您來了。”
吳惠文瞅了楊學正一眼,看似關心道,“學正同誌,你怎麼這麼快出院了,工作雖然要緊,但身體更重要嘛,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急急忙忙的出院,可彆日後留下病根。”
“不會不會,我還年輕,恢複得快,日後多養養就是了,多謝吳書記關心。”楊學正笑道。
“學正同誌,你可千萬不能有這種想法,身體是最開不得玩笑的,年輕可不見得是資本,你說是不是?要多加注意。”吳惠文淡淡道。
吳惠文這話一語雙關,話裡有話,楊學正臉上的笑容一下僵住,同吳惠文對視了一眼,神色悻悻地撇了下嘴,並沒有接吳惠文這話。
吳惠文此時沒心思和楊學正在言語上較勁,他這會名義上來調研,實則是過來給喬梁撐腰的,楊學正停了喬梁的職,那她就過來幫喬梁站台,眼下吳惠文故意裝作不知喬梁被停職的事,佯裝看了周圍一圈,故作疑惑地問道,“咦,怎麼沒看到喬梁同誌呢?”
楊學正目光一冷,他就知道吳惠文是為了喬梁來的,對方肯定已經知道喬梁被他停職的事,結果還明知故問,尼瑪,虧得吳惠文堂堂一個市裡的一把手,這演技不去當演員還真是可惜了。
楊學正對於吳惠文如此急切地過來給喬梁撐腰感到不滿,再加上剛剛吳惠文話裡有話地針對他,楊學正神色冷淡道,“吳書記,喬梁已經被停職了。”
“喬梁被停職了?為什麼?”吳惠文看著楊學正。
“吳書記,喬梁目無領導,不尊重上級,毫無組織紀律,並且還一點都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考慮到他的惡劣表現,我決定對他做出停職處理。”楊學正說道。
“不應該啊,以我對喬梁的了解,他不是那樣的人嘛。”吳惠文皺了皺眉頭,“學正同誌,這裡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吳書記,這裡邊沒啥誤會,作為紀律部門的書記,我對喬梁的表現一清二楚,對他做出停職處理也是根據實妓忱Фタ蓁臻況所做的正確決定,一點都沒冤枉了他。”楊學正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