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學正這麼說,吳惠文眉頭微蹙,“學正同誌,你怎麼會這麼說呢?”
楊學正不動聲色地看著吳惠文,話說到了這份上,楊學正便索性挑明道,“吳書記,不知道您是否讓喬梁私底下在調查這事?”
吳惠文心頭一跳,道,“學正同誌,你這麼說可就毫無根據了。”
楊學正道,“吳書記,我說句不該說的話,喬梁調查章棟梁,是不是就是在您的授意下故意針對我?”
吳惠文皺眉道,“關於章棟梁的事,我聽喬梁彙報過了,章棟梁有不少違紀問題,喬梁調查他是因為接到了相關的檢舉,和你這事並沒什麼關係,學正同誌你這麼說,我覺得是你誤會了。”
楊學正點點頭,“如果是我誤會了,那是最好不過。”
楊學正說到這,頓了頓,看著吳惠文道,“吳書記,之前咱們因為某些原因產生了些許不愉快,這可能對咱們的同事關係造成了不太好的影響,但我是個公私
分明的人,在這裡我也有一說一,工作上的事,我肯定都會儘職儘責地完成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也會積極配合好您的工作,所以我希望今後如果有啥事,吳書記可以直接找我開誠布公的談,公事也好,涉及到我個人的私事也罷,您都可以直接找我,大家坦誠把話說開了,也能避免一些誤會嘛,吳書記您說是不是?”
吳惠文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我一直都讚同有問題就敞開了談,可以減少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楊學正笑嗬嗬地點頭,“沒錯,今後咱們可以多一些溝通和交流,對於市裡的工作大局,我作為紀律部門的一把手,肯定也是要服從和配合的。”
楊學正這話帶著些許示弱的姿態,吳惠文凝視了楊學正一眼,這會連她都有些被楊學正搞迷糊了。
楊學正從一開始給吳惠文的印象就是十分高傲的一個人,再加上其自身的背景,給人感覺更是難以相處,眼下楊學正陡然示弱,吳惠文不僅沒感到高興,反而充滿了疑慮,不知道楊學正是出於什麼意圖在搞什麼洋動靜。
“吳書記,我就不打擾您工作了,您先忙。”楊學正達到了此行的目的,站起身告辭。
吳惠文見狀起身相送,今天楊學正主動示弱服軟,姿態也擺得很低,吳惠文下意識也給足了對方麵子。
目送著楊學正離開,吳惠文眉頭皺了起來,楊學正今天到底是搞的哪一出呢?
吳惠文被楊學正的舉動搞得迷糊不已,卻不知楊學正這麼做也是被其父親所迫,否則楊學正委實也不想拉下麵子來服軟。
楊學正的父親雖然沒在江州,但因為兒子調到江州,楊學正父親對江州的情況也略微了解了一下,再加上其經驗和閱曆,一針見血地分析出了江州當前的問題,讓兒子不要被徐洪剛等人當槍使,在當前的江州市,作為外來人的楊學正,保持中立才是其最明智的選擇,因為楊學正本身就是下來鍍金的,乾一段時間就會走,不會長期呆在本地,因此,楊學正卷入本地的鬥爭是極為不明智的,所以楊學正父親勒令其主動去跟吳惠文坦白撞人的事,同時適當跟吳惠文服軟,改善同吳惠文的關係,所以才有了剛剛楊學正主動示弱的一幕。
楊學正離開後,約莫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吳惠文接到了來自省裡鄭國鴻的電話,看到鄭國鴻來電,吳惠文神色恭敬地接了起來。
鄭國鴻不知道和吳惠文說了什麼,兩人打完電話後,吳惠文目光微沉,鄭國鴻和她聊的也正是跟楊學正的事有關,結合楊學正剛剛主動來坦白撞死人一事,吳惠文若有所思,這似乎不是單一的事件,而是有某種聯係,難道說楊學正家裡的長輩出麵了,否則怎麼能讓鄭國鴻為此事出麵?
吳惠文想著心事,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吳惠文喊了聲進來,就看到喬梁推門而入。
“小喬,你來得正好。”吳惠文看到是喬梁,笑著招手,“小喬,過來坐。”
喬梁走過來笑問道,“吳書記,看您有點走神,想心事呢?”
吳惠文笑笑,“剛剛是在想一些事情。”
吳惠文說完,對著後邊跟進來的萬虹道,“小萬,給小喬倒杯水。”
萬虹走去倒水,喬梁的目光在萬虹身上停留了片刻,眼裡有些納悶,想到了早上在徐洪剛車裡看到的那個人影,到底是不是萬虹呢?這會看著萬虹的側麵,喬梁越看越覺得像,但他也不敢太過於肯定,畢竟他早上也並不是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