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淵眼疾手快將手中的書籍收進書庫。
“咚咚咚!”
“嗣皇,阿魯請求覲見!”
“進。”劉淵正襟危坐。
一位高大的侍衛進入,恭敬行禮。
此人名叫阿魯,是劉淵父親元明宗的親臣,後來成了他弟弟元寧宗的怯薛歹人,如今,他投靠了劉淵。
“何事?”
“稟嗣皇,午時時分,小王爺燕貼古思將漢人教習打成重傷,並且再次吃了您剛祭拜完的貢品。”
劉淵皺皺眉頭,道:“你確定他親口吃下了貢品?”
“確定!”阿魯堅定道。
劉淵眉毛舒展,淡淡道:“吃就吃吧,貢品而已。”
他的眼神下意識瞧向桌下抽屜,裡麵有一個近幾日剛煉製好的“藥”瓶。
“打傷漢人教習是何原因?”
阿魯道:“昨日偷吃貢品之後,太後吩咐今日的漢人教習傳授世祖製定的一些禮儀規矩,想讓小王爺長點知識,小王爺不聽,派身邊的侍讀將漢人教習打成重傷。”
“幸好浚寧王及時趕到,否則,真可能打死!”
劉淵微微點頭,道:“行,我知道了。”
他起身,親自倒了一杯茶水,而後端至阿魯跟前,親切道:“你也忙碌許久,喝杯水暖暖嗓子。”
“以後,還有許多事情依靠你啊!”
阿魯喝了一口茶水,一臉興奮,他跪下大聲道:“阿魯誓死守護大汗!”
......
隆福宮。
“太後,小王爺還小,難免有些性子頑劣,而且,那漢人教習婆婆媽媽,像個念經的道士,彆說小王爺了,就算我也聽不下去。”伯顏道。
元太後深吸一口氣,壓下了憤怒。
“浚寧王,左、右阿速衛可至大都?”
“到了,臣已將其安排進了宮城,扈衛太後安全。”
元太後站起身,走近跟前。
“浚寧王,文宗在位時對你信任十足,本宮也是如此,如今,本宮就一個願望,那就是燕貼古思能成為下一任皇帝!”
“幾位得道高僧也說,下一任皇帝會安全無虞,本宮的孩子到那時也不會有意外事故。”
“可如今,燕貼木兒要將其女兒立為正宮皇後......”
“你說,該如何麵對?”
伯顏沉聲道:“燕貼木兒跋扈,納泰定帝後及其兩個妃子,他迎接新皇之時耽誤五天,態度蠻橫,臣相信新皇並不會忘記。”
“太後麾下有一萬多軍馬,臣亦掌控著侍正府人馬,以及多個衛隊,若再加上新皇大義名分,燕貼木兒也不敢太過放肆。”
元太後微微點頭。
她盼望著新皇真不知道當年之情。
可惜,這些事情也不好向伯顏吐露。
“此次引侍衛親軍進大都,一是震懾各諸王,避免朝中再次發生事故,他們不敢肆意造次。”
“另一方麵,也是向新皇展示你我的力量,同時,也是警示燕貼木兒,如此多的蒙古諸王在外盯著中央一舉一動,他可不要太過無禮,就拿他和泰定帝後的事情,已經引起諸王非議。”
“隆福宮衛隊也已到大都,我已派人通知他們,暫時由你代管,隨機應變!”
“臣,定不負太後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