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四日。
官員悉數出宮。
二月五日。
禮部宣布會試將於二月七日開考。
二月十日。
大明殿。
“侍正府侍正哈斯貼木兒、同知烏恩其·紮那.....哈刺魯萬戶府知事查乾巴拉......宣徽院大都尚飲局長使納仁,院使也不花......”
“蓄意下毒謀殺陛下,小王爺燕貼古思慘遭毒手。”
“......”
劉淵看著調查結果,燕貼木兒一旁敘述。
經過宮內外不懈的努力,終於將下毒的罪犯找到了。
據燕貼木兒和伯顏聯合上奏所說,這是一場極其嚴重的惡劣政治事件。
幾年來,有一個反大元勢力群體隱藏在大元深處。
他們也被蒙騙其中。
以“哈斯貼木兒”為首的政治群體,不感恩朝廷恩情,愧對君父栽培之恩,蓄意在此次登基大殿毒殺新皇。
哈斯貼木兒供認不諱,自殺身亡。
其他同夥也對協助哈斯貼木兒犯罪的事情供認不諱。
客觀上,他們理應外合,共同籌謀了此事。
但是,其他同夥堅決認定,也是被蒙騙的。
經過中書省一致決議,進行裁決如下。
對犯罪頭目哈斯貼木兒進行抄家處理,其家人放逐遼陽行省。
其他犯罪人員免去一切官職。
根據罪行大小,進行坐牢以及流放等多項處理。
......
劉淵抬頭問道:“此賊寇承認是他做的?”
伯顏立馬上前,道:“稟大汗,臣親自調查,絕無半點虛假。”
他咬牙切齒道:“此人世代均為怯薛歹,平日裡表現的也是恭敬有禮,騙取了臣的信任,想不到做出此等喪儘天良之事,幸好大汗安全無恙,否則臣隻能以死謝罪了。”
說到後麵,伯顏話語中還多幾絲哽咽。
劉淵心中暗暗發笑。
不愧是老謀奸詐伯顏。
悄無聲息地打起了感情牌,還用大汗的稱呼,而不是陛下,以表明是自己人。
說話間感情真摯,仿佛真的受到了哄騙。
此事,伯顏心中清楚的很,此人決不是罪魁禍首。
隻不過替罪羔羊而已。
“那,他為何做出此等之事?”
“此人曾是泰定帝侍衛,深受其重視,如今皇位一脈重歸我武宗一脈,他心懷仇恨,丞相與臣都推測,寧宗之死,或許與其脫不開聯係,可惜沒攔住他自殺,否則,定要審一審。”
劉淵也配合演戲,騰地一下站立起來。
“如不是此賊已自殺,朕,一定親自為我弟報仇雪恨!”
伯顏也一臉氣憤,一副與劉淵同仇敵愾的樣子。
“此賊家中可還有其他人?”
聞聽此言,伯顏深深歎了一口氣,搖頭道:“他家中隻有一妻一子,此案是他妻子大義滅親,親自舉報的。”
“但,畢竟是罪人的家人,哪怕舉報有功,也不可以饒恕,必須發配到遼陽,那天下人知道後果。”
“嗯。”
“丞相,這裡也有你的麾下?”劉淵挑眉。
燕貼木兒:“老臣管教不嚴,被鑽了空子,請陛下千萬不要看在我的臉麵上,一定要重重責罰。”
劉淵:“......”
他擺了擺手,道:“朕剛登基,經驗不足,一切軍國重要之事,還需要兩位元老多多幫襯。”
“此事,朕沒有意見,詢問太後意見吧。”
燕貼木兒和伯顏齊跪拜謝恩!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劉淵嘴角漸漸綻放出笑意。
他的目光又重新落到處理結果上。
燕貼古思之死,帶來的回報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
他以為會草草了案。
畢竟,權臣嘛!
不給交代又如何?
沒成想,燕貼木兒和伯顏短短時間內找到了“殺人凶手”,還挖出了一個幕後犯罪集團。
也是,風口浪尖之上。
太後也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