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王思來想去,已無退路!
此事是宮中陛下提起。
他若退去,至當今陛下於何處?
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那日的場景。
陛下拉著他的手,眼含熱淚,一聲聲叔祖,滿是依賴之情。
他豈能辜負陛下的萬分寄托?
於是,郯王毅然決然地進宮。
燕貼木兒在遠處望著,看到此景之後,搖了搖頭,騎馬回家。
......
“郯王,又是郯王,他不迅速離開大都去往遼陽,還死乞白咧地待在大都做什麼?”
唐其勢罵罵咧咧道。
燕貼木兒揉著太陽穴,斥聲道:“彆嚷嚷了,我被你吵的腦袋疼!”
唐其勢縮縮腦袋,不敢說話。
一旁的撒頓幽幽道:“大哥,不必擔心,這又不是第一次,文宗在位時,我們不也這麼乾的嘛,那個時候,宮裡可是什麼也沒說。”
“郯王是進宮了,那有如何?”
“太後若是知道此事,肯定會攔住,最後不了了之,難道會追究大家的責任,那全都有罪,都進大牢。”
“然後呢,誰還幫宮裡的做事,這大元恐怕會立馬亡了!”
“所以說,大家都有罪,就等於大家都沒罪。”
聞言,燕貼木兒緩緩道:“是這個道理。”
“可是,當今陛下畢竟是年少,萬一做點不負責任的行動,後續不好處理啊!”
撒頓繼續寬慰道:“大哥,你是身在廬山,不知真麵目。”
“你可是中書省丞相,自然有義務輔佐年少君王做事。”
“再者說,萬一查案,你把參與人都列進去,小皇帝一看就會冷靜了。”
燕貼木兒微微點頭。
想通了之後,燕貼木兒又命人做了一番宴席,填飽肚子要緊,而後靜靜等待宮裡消息。
半個時辰之後。
燕貼木兒騰地站立起來,大吃一驚道:“什麼,太後和陛下跑去太廟前大哭?”
他剛接到消息。
郯王進大明殿不久,皇帝和郯王前往隆福宮。
一個時辰之後。
皇帝和太後二人就跑到了太廟前,向列祖列宗哭訴此事。
什麼孤兒寡母被人欺負了。
就連祖宗定下的四怯薛都成了任意買賣的東西。
兩個人無能,給祖宗丟臉了!
等等類似的話語。
太後哭的都哭暈倒了。
後麵,新皇抱著太後的身體,在太廟前發誓,一定嚴懲此案,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人,並將元凶人頭供奉至太廟之前。
而且,還有一點的是。
新皇懷疑寧宗去世、燕貼古思被毒殺,皆是因為有人販賣怯薛歹名額,導致他們混進了怯薛歹之中,讓他們有機會作惡。
甚至連明宗之事也被提起。
據在場的人說,小皇帝嚇得很是驚恐,懷疑還有一個幕後集團正源源不斷地大元皇室進行迫害,誓要亡了大元!
聽完下人的敘述之後,燕貼木兒張大了嘴巴,喃喃道:“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現在,他的腦子有點空白。
唯有一點信息可以確認。
太後和新皇在太廟前一大哭,還有後麵的猜測之語,此事絕對鬨大了,而且是嚴重的政治事件!
比上次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