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貼木兒彎腰,咳嗽幾聲。
撒頓連忙上前幫忙拍背部。
這次,燕貼木兒是真病了。
太醫說,腎水不足,加上偶然風寒。
必須要好好調理。
燕貼木兒則趁機裝大病。
他也想借此案件試探一下宮中的態度。
燕貼木兒也有些回過味了。
元太後和新皇二人越看越有點狼狽為奸的意思,所作所為似乎朝著他來得!
暗地裡,他甚至有點惡意猜測兩人的關係不正常。
不管如何,現在沒有後悔藥可吃。
他承認,新皇選錯了。
可惜,如今想換都很難換。
武宗一脈沒人了。
若殺掉新皇,大元各地藩王、各地勢力會野心四起,其他支脈的人估計會立馬心生邪念。
到時,天下大亂。
他也不會獲得多少利益,反而有可能被地方勢力以清理奸臣的名義進京,成為下一任新皇登基的政治資本。
燕貼木兒擺擺手道:“這段時間閉門休客,該斷的斷,不能馬虎!”
撒頓點頭,道:“我派人儘可能地去通知了,希望來得及!”
......
為了憑借怯薛歹一事撈取政治資本,獲取新皇信任,很快,伯顏就與郯王建立聯係,組成專門調查組。
雙方一起動員手中的資源。
分四支行動小組。
第一支小組,由伯顏帶領,負責清理宮中存在的假怯薛歹。
進宮之時,大多是由伯顏親自登記造冊。
他手中就有一份賬本。
直接照著抓人。
並且,為了表明自己的鐵麵無私,伯顏發布檢舉令,允許互相檢舉,檢舉者根據立功表現可以獲得減輕罪責,或者獲得重額獎勵。
一時間,宮中人人自危。
檢舉之風四起。
第二支小組,由脫脫帶領,提掉大都路兵馬指揮使司士兵,抓捕目前掌握的配合戶籍造假的官員。
第三支小組,由郯王帶隊,肅清大宗正府內部官員。
第四支小組,由宣讓王戴罪立功,允許帶私人衛隊直接抓捕出售怯薛歹名額的一線小廝、中介人員。
......
一家蒙古跟腳深厚的家族。
砰!
宣讓王一馬當先,直接踹開。
“抓人!”
後麵一係列士兵一湧而入。
宣讓王麵頰有些得意,幸好在友善的勸導下,他負荊請罪,獲得戴罪立功之身。
而且能夠參與抓捕行動。
他早就看此家主人不順眼了。
這次,他要對方吃不了兜著走。
“住手,這是合蠻萬戶府萬戶長之家,誰給你們的膽子私闖王宅!”
一道怒喝聲四起。
在眾多家仆的擁護下,一位老人顫顫巍巍地走出來。
“宣讓王,你來做什麼?”老人愣了愣,隨後便是大怒。
宣讓王淡然地走進院中央,冷哼一聲:“本王奉大汗之令,徹查怯薛歹販賣名額一事,老萬戶長,你家事發了,我現在手中有證據,你們家參與了其中,並且多次從中獲利,所以,跟我走吧。”
老人氣的胡子都起來了。
“宣讓王,當時是你拉著我參加的,如今你過河拆橋,沒良心,你......也有罪。”
宣讓王斥聲道:“放屁,我清清白白,無緣無故被你們騙了,彆說了,走吧。”
“給我統統帶走,一個人都不剩!”
“還有,都輕點,彆把宅子破壞了,這麼好的宅子,我早就想要了。”
“到時候充公之後,本王要買下來,把這裡平了,建個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