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正府。
“並王,郯王剛剛離京,您這件事情不好辦啊!”
一位大宗正的劄魯忽赤為難道。
並王晃火貼木兒咬牙切齒道:“世祖成立大宗正府就是讓你們負責蒙古人的案子,我堂堂一個蒙古王爺,如今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你們竟然不管,要你們有何用?”
晃火貼木兒歪歪脖子,仰仰頭,讓劄魯忽赤看的更清楚一些。
隻見他的麵頰淤青,一隻眼睛已經腫了。
嘴唇上掛著血絲。
脖頸處有一圈紫青色,那一看就是手掌掐後留下的痕跡。
紮魯忽赤索羅不花苦笑道:“若是你惹的是彆人,我一定給您辦,可.....您惹的是大開元寺的藏僧啊!”
“我說個誇張的話,彆說是打了您,哪怕是弄了王妃,人家也沒多大事情,前些年,哈兒刺八王妃的事情,鬨的是沸沸揚揚,結果呢,就罰了一個閉門思過。”
晃火貼木兒皺了皺眉頭,反問道:“這是什麼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索羅不花起身,為並王晃火貼木兒倒了一杯酒,道:“您不了解啊,也是,一般人也不會主動提這件事情。”
“那是至大年間,哈兒刺八帶著王妃去大開元寺廟拜佛,有幾個藏僧瞧王妃好看,於是心生歹念,忽悠哈兒刺八洗禮,最終,王妃被多人......”
索羅不花停頓道:“就是你聽說的大歡喜禪那樣。”
並王晃火貼木兒雙眸瞪大,愣住了,緩了許久才回過神道:“他莫非是腦子有問題,自己的王妃也舍得拿出來?”
並王晃火貼木兒也嘗試過,不過隻是學習那些姿勢和修煉法,他可不會傻乎乎上當,哪有利用自己女人修煉的道理?
索羅不花哼了一聲,道:“哪有女人那麼傻,是被藏僧用不知名的迷藥迷暈的,然後在哈兒八刺修煉的時候,把王妃一起帶進去,後來,王妃醒來,大哭大鬨,直接來大宗正府舉報。”
“後來如何解決的呢?”並王道。
“宮裡發話,糊塗過去的,具體也不太清楚,反正沒怎麼處罰,後來,聽說是哈兒刺八專門托人修改了記錄,改成了僧人與哈兒刺八爭道,拉妃墮車毆之,且有犯上之語,事聞,詔釋不問。”索羅不花緩緩道。
並王晃火貼木兒:“爭道......”
索羅貼木兒拍拍並王肩膀,歎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群人囂張慣了,你鬨大了,最後沒有結果,反而丟了大麵子。”
“到時,大家都知道你並王因為和藏僧搶女人沒有搶過,反而被人打了一頓,那不更難堪嘛!”
並王晃火貼木兒拍了一下桌子,怒聲道:“你說讓我就此揭過?”
“絕對不行。”
“我堂堂憲宗皇帝的孫子,豈能受這個委屈?”
並王晃火貼木兒的的父親是昔裡隻,是元憲宗蒙哥的第四子,論起輩分來,他比郯王還要高一輩。
當然,論地位和影響力大大不如郯王。
從掌握實權方麵來說,隻能和宣讓王等人差不多。
“大宗正府不管是吧,好,那我自己來管!”
並王站起來,怒氣衝天,扭頭離去。
......
太平王府。
並王晃火貼木兒前來求助。
他一直與唐其勢、撒頓等人交好,打過多次交道。
唐其勢萎靡不振,他隻好向撒頓敘說了一下故事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