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扯掉你耳朵的,你來找我發什麼火。”
我朝陶雲莉怒吼。
若不是今早她對我動手,她的耳朵也不會變成那樣。
陶雲莉不過是掉了一隻耳朵,就對我喊打喊殺,那我被她毀掉的人生,又該找誰去說理!
“你和那凶蛇就是一夥的!”
她說著,又一連朝著我的臉扇了好幾個耳光。
我被麻繩綁住,根本躲不了,隻能硬生生捱下這十幾個巴掌。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唇角溢出,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
陶雲莉甩了甩發紅的手掌,扯著我的領口,恨恨道:“你得拿命來賠我耳朵。”
我臉色煞白:“你要殺我?”
這種事她很小就做過了,我十二歲的時候,她來奶奶家拜年。
那時候我還小,真的把她當成親人,可她卻騙我去當年溺死我媽的清水河畔,將我推了下去。
我順著河流一路漂到了村口,眼看就要被衝到下遊,好在隔壁李叔和李嬸子出門拜年回來看到了我,把我救了起來。
可事後,陶雲莉沒有得到一點處罰,甚至兩句對不起都沒有。
想到這些,我顧不得臉上的疼痛,滿心都是害怕陶雲莉對我動手。
“殺?那也太便宜你了。”
陶雲莉手一揮,旁邊兩個男孩會意地點點頭。
其中一個男孩從兜裡拿出一坨白色的布團,硬塞到了我口中。
他們像架小雞崽一樣,拎著我往外走。
眼看著快要出祠堂大門,我不停扭動身子掙紮著,想要掙脫這兩個人。
他們力氣比我大很多,無論我怎麼反抗,還是被架著去了村中心的小廣場。
“嘭——”
我被重重摔在地上。
瘦削的脊背傳來一陣劇烈的悶痛,我緊皺著眉頭,身體像隻煮熟的蝦那般蜷了起來。
好痛......
我想呼救,卻隻能發出痛苦的“嗚嗚”聲。
天已經快黑了。
陶雲莉抱著手臂,慢慢走到我麵前。
她抬起黑色尖頭高跟鞋,一腳踩在我紅腫的臉上,語氣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