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白眼尾微挑,唇角勾起個淺淺的弧度,低頭掃了一眼貼在他腰腹上的我,淡淡道:“我不信。”
“不信就算了。”
我咬著下唇嘟囔著,臉紅得像是煮熟的蝦。
“放開我,一會兒來人了怎麼辦?”
靈堂做出這種動作,簡直......
他低低笑道:“現在彆說是人,連鬼都進不來。”
說著,冰涼的手背順著我的脖頸到胸腹再到腰。
我屏住呼吸,任憑心臟如擂鼓般狂跳,直到他鬆開了控在我腰上的那隻手。
腰得了輕鬆,垂在椅子兩旁的腿連忙用力,我起身連退幾步,扯著衣領如臨大敵般看著麵前假裝斯文的男人。
柳墨白淡定地扯了扯被弄皺的衣擺,道:“尺寸我知道了,一會兒我讓人定喜服,明天會有人送過來。”
剛才他那樣做,隻是為了測量一下喜服尺寸?
我怔一秒,隨即哭笑不得。
為什麼再正經的事情,都會被柳墨白弄得這麼曖昧?
看著對麵一臉正色的男人。
我心思沉了沉,他向來是嫌棄我的,又怎會主動和我曖昧不清?是我多慮了。
“謝謝。”
我淡淡笑笑,然後壓低了聲音:“我不想再回奶奶家了,我.......沒有喜房可以用。”
附近十裡八村結婚,都是由男方家出喜房。
可柳墨白是蛇,所以喜房隻能我來出。
如今我不再是陶家人,哪裡還有住的地方,更彆提喜房。
“會有人來接你,你在白爺家等就行。”
“好。”
我如釋重負地點點頭。
再次抬眸,柳墨白已經不見了.......
離開“死人堂”,我循著一條小路往奶奶家的方向走,心中暗自祈禱家中千萬不要有人。
走著走著,一個人影從旁邊矮牆上躍了下來,直直落在我麵前,無聲。
我被嚇猛然頓住腳步,身體不由得往後仰。
“小心。”
戴了半截黑色手套的手拉住了我,我這才沒有摔下去。
我心有餘悸地微微喘著氣。
麵前叼著棒棒糖的藍發青年粲然一笑。
“你好啊,柳墨白的小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