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活屍!是殺人的活屍!她就是用那副指甲,把我叔開膛破肚的!”
“活見鬼了!村長讓我們來的時候,也沒說是要挖這玩意兒啊!”
........
空氣中傳來一股刺鼻尿騷味。
還沒等張子君開口,那群男人就屁滾尿流地跑走了。
張子君掃了眼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的我。
“你不怕?”
我掐著手指,看著坑底的女人。
“那是我娘,我不怕她。”
一陣涼風拂過我的發絲,我莫名有些哀傷。
“我想送她最後一程。”
張子君眸色沉沉地看了我一眼。
“行吧。”
說著,他帶著自己的人,縱身一躍,跳到了坑底,開始忙活起來。
他們用黑紅相間的線,擺成一個巨大的“網”,將活屍罩在坑底。
張子君念唱著,把手中的米灑在活屍身上。
等所有工作結束,天已經快要黑了。
張子君和他的人從坑底出來。
他拿出一張黃色符紙遞給我:“如果一會兒有東西要靠近你,你就把這張符紙貼到他身上。”
我接過符紙點點頭,安靜地站在一旁。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十一點,也就是子時。
“嘎——”
烏鴉的叫聲劃破黑夜。
荒田裡鳥獸像是受了驚般朝著遠處逃散出去。
“嗚哇哇哇——”
不遠處響起嬰兒的啼哭聲。
那聲音尖細,不像是活人能夠發出來的聲音。
張子君手裡拿著柄桃木劍,定定盯著坑底。
活屍殷紅的唇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緩緩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