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不知名的複雜情緒充斥著我全身。
我苦笑:“如果我不是陶家的孩子,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難怪奶奶能這麼輕易地答應大伯家獻祭我,原來我壓根不是陶家人。
張子君掃了眼我的表情,接過吳甜甜遞過來的法金,默不作聲地帶我離開了吳甜甜家。
回白爺家的路上,我整個人像是失去靈魂一樣,麻木地走著。
在十八年苦難人生的磋磨下,我成了現在的我。
逆來順受,沒有尊嚴......
這些年,我無數次安慰自己,這都是我的命,我命該如此。
好不容易接受了命運,如今居然有人告訴我,這些苦難本不該是我承受的......
真是可笑。
鼻子一陣陣發酸。
我真的太想哭了,可是我不能當著彆人的麵哭。
這些年的遭遇告訴我,隻有強者偶然間示弱才會被同情,弱者哭泣,隻會被欺負得更慘,或者成為彆人的談資。
嗬,我連哭都不敢.....
張子君一路把我送到了白爺家。
他把法金抽出一部分塞到我口袋裡。
“這算是你的介紹費,以後有這種事,我都給你介紹費。”
說完,他抬手往我頭頂薅了一小把頭發。
痛感將我從難受的情緒中拔了出來。
我捂著頭頂,氣道:“你乾嘛?”
張子君小心收起頭發,語氣發沉。
“我大概猜到喬雲商為什麼想要你的命了。”
“為什麼?”
我和喬雲商從來沒見過麵。
可喬雲商卻三番五次地想要我的命。
我自己都想不明白喬雲商害我的動機,張子君能猜到什麼?
張子君挑眉。
“目前我隻是猜測,等有了確切的證據再告訴你。”
他摩挲著下巴,盯著我的臉,若有所思道:“我想很快就能揭曉答案了,不過,那結果你不一定接受得了。”
“什麼結果?”
張子君越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我便越想知道他口中的猜測。
尤其這件事還和喬雲商有關。
“事關重大,結果出來前我不能告訴你,你等著吧,不久之後就會有結果。”
張子君擺了擺手,闊步離開了。
我看著那抹寶藍色背影漸行漸遠,雙拳慢慢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