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子君對我起殺心的,也是柳墨白.....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緩解心中的痛苦。
可惜一切都是徒勞......
一個替身最悲哀的事情,就是入戲太深,真的愛上了把她當替身的人。
我就是如此。
柳鉉了然道:“您說的.......是昨天的事吧?”
我一愣:“你怎麼知道?”
柳鉉笑著歎了口氣,又往我碗裡夾了塊琥珀色的紅燒肉。
“先生同我說了個大概,先生他不......不好來看您,所以命我來這裡看您。”
嗬,什麼叫不好來看我?怕不是不敢吧。
柳鉉繼續道:“我在先生身邊的時間久,很多事情知道的也多些。”
“先生昨天之所以那般對您,也是有原因的。”
他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道:“百年餘年前,我們和那些風水世家之間沒有簽過任何約定。”
“先生當時結識了一位喬家先祖,兩人關係匪淺。”
“不料那位喬家先祖卻聯合張家人,一起圍攻柳家。”
“先生對那位喬家先祖不設防,差點死在喬家那位先祖手上,儘管保住了命,卻承受了剝皮抽髓之痛,雷霆之劫。”
柳鉉的語氣越來越沉。
聽著他的話,我心裡一陣難受。
陳二叔被屍皮鬼剝皮剝了一半,被活活疼死。
白爺的兒子白青衫在提到屍皮鬼的時候,五官都是扭曲的。
難以想象被剝皮有多痛,更彆說剝皮抽髓。
難怪他會對張喬兩家這麼敏感.......
“昨天事後,先生也很是難受。”
“但先生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就算是後悔了,也不會表現出來,隻是喝了不少酒。”
柳鉉見我不說話,神色又嚴肅了些許。
“太太,恕我直言,百餘年來,除了您,我從未見先生這麼在意過一個人。”
“昨天原是胡黃柳三家集會,這種活動一年一次,三家主事人都來了。”
“集會剛開始,先生聽人說有村民來找您麻煩,他就直接趕來了,誰勸都沒有用,把剩下兩家主事人氣得夠嗆。”
“昨日先生那麼擔心您,拋下一切回來,卻看到您和張家人在一起,他這才一時沒有控製住情緒。”
柳鉉向來是個滴水不漏的人,他笑笑,補道:“當然,這件事,是先生做的不好,您看......能不能原諒他?”
我沉吟片刻,才道:“這些話當真是他讓你和我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