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慣了村裡一些可憐女人的生活,我深深明白伸手要錢的日子不好受。
我得想辦法存下些錢來,若有一天柳墨白真的厭棄了我,不要我了,我也有能力靠自己生活。
“湯叔,你找我們來,應該不僅僅是為了退房租錢吧?”
張子君將手套退下放在一旁,道:“你和我之間沒必要客套。”
他說著,又瞥了我一眼:“和她也一樣。”
湯德明用紙杯給我和張子君一人倒了一杯熱水,道:“既然小張總和陶姑娘這麼敞亮,那我就直說了。”
話落,他語氣沉了沉:“許誌偉死了”
“啊?”
我不由得張大了嘴巴:“他不是被抓起來了麼?是怎麼死的?”
“他在我們這裡死的。”
湯德明說著,揉了揉鼻梁骨,道:“我們這裡是專門負責處理特殊事件的十八處。”
“鄭虞的案子就劃到了我們這裡處理。”
“當晚,我們按照流程,讓許誌偉做了筆錄,將他暫時關在了我們單位。”
“可今天天還沒亮的時候,就有人發現許誌偉死了”
我愣住:“他怎麼死的?”
湯德明搖了搖頭,將筆記本電腦放在我們麵前。
屏幕上赫然是一段監控錄像。
畫麵裡,許誌偉瑟縮著坐在簡陋的小床邊。
他抱著雙膝,把臉深深埋在胳膊裡,單薄的身體如篩子般不停地發抖,口裡嘟囔著奇奇怪怪的話。
“不要來找我,我也不想的,我走投無路了,想借你的東西用一下,借用而已,你彆來找我啊.”
“而且我已經把鄭虞那個女人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彆來找我,求求你了”
片刻後,幾道絲帶狀的影子忽然出現。
這些絲帶像是有意識那般,緊緊縛住許誌偉的脖頸,不僅如此,絲帶還纏住了許誌偉的嘴巴,不讓他發聲。
畫麵裡,許誌偉原本飽滿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狀態癟了下去,麵皮皺巴巴地貼在他的骨頭上。
許誌偉掙紮著想要朝著門的方向爬去,想要敲門求救。
可上半身剛剛從床上下來,再也沒了動靜。
那些紅色絲帶這才緩緩鬆開了許誌偉的身體,從門的縫隙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