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芳芳,我就隻剩下張子君一個朋友了。
甫一聽到張子祺說他出事了,我的心像是被忽然揪了一下難受。
我連忙問道:“怎麼回事?”
“這我不知道,反正你就說你幫不幫忙吧?”
我將電腦一關,打開衣櫃,隨手抓出條藍色碎花襯衫裙和一件黑色皮外套,道:“我馬上下來。”
來不及多收拾,我穿上衣裙,隨意梳了幾下披散在身後的長發,拎起斜挎包,穿上高筒靴就出了門。
天空陰沉沉的。
這種雨將下未下的天氣很惱人,天上見不到一點陽光,連帶著空氣也很是悶熱。
做為芙蓉鎮最貴的一個樓盤,華容府麵積不小。
我一路狂奔,從華容府最深處那棟樓走到門口足足花了十幾分鐘。
靴子剛踏出小區大門,就聽到蘇管家的聲音。
“陶小姐!這裡!”
我頓住腳步,就見蘇管家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正裝搭配白襯衫,正坐在一輛粉色敞篷車的副駕駛座上,正向我招手。
剛才跑得太急,我胸口微微發疼,口中也有淡淡的血腥味。
我朝蘇管家招了招手,扶著身旁的花崗岩石柱大口地喘著氣,過了大概半分鐘,呼吸平穩些許才繼續朝著車子方向走去。
駕駛座上坐著的,是一個年輕女孩。
女孩頭發比肩膀長一點,留著這兩年流行的公主切劉海,發間還有幾縷挑染成深粉色的頭發。
這女孩應該就是張子君的妹妹張子祺,剛才給我打電話的人也是她。
粉藍漸變色的墨鏡將張子祺的臉遮了大半,看不清她的表情,隻看到她口裡含著一根棒棒糖。
見我走了過來,張子祺微微低頭,墨鏡便從鼻梁落在了她鼻子中下部,露出一雙和張子君有八分像的眼睛。
“你就是陶安染?”
我點點頭:“嗯,想必你就是張子君的妹妹張子祺吧,很高興認識你。”
張子祺的視線從下到上打量了我一番,眼神從不善轉為了然,片刻後,她意味深長道:“難怪張子君對你喜歡得要命,原來如此。”
我愣住,然後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已經嫁人了,我和張子君隻是朋友。”
張子君和我隻是朋友,這一點我和他心知肚明。
但凡我和張子君有半點不該有的感情,柳墨白都不可能放任我和他的交往。